“三爷平生自谓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恰好遇到令姜,才是旗鼓相当呢?”
一时之间笑作一团。
谢三叔当真起身走过来,看着小人儿白如皓雪,嫩如玉瓷的小脸蛋,得意洋洋的小眉头。
一把白玉折扇铺展而开。
“小长安,说的可当真?要是三叔得了雅趣,小令姜是否该为三叔写一幅字?”
“未尝不可。”
谢令姜两只手搭在胸脯前,看上去气势汹汹,实际上更是玉雪可爱。
“我赌这把令姜会赢,每次三叔都是躲不过令姜的。”
彼时长兄谢寄奴尚且安在,连忙说道。
“遥集兄以为如何?”
阮遥集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谢寄奴,笑了笑。清风朗月,看起来气质灼灼。“三叔文武全才,得这雅趣何难?”
果真见谢三叔踏空中梨花而上,飞上去得了那顶端的梨花,得了谢令姜的雅趣,取了这梨花放在她额头之上的发髻上,衬托着谢令姜美不胜收。
“小长安配上雅趣,果真非同凡响。”
谢三叔挑眉一笑。
谢令姜果真愿赌服输,当即令人取来纸笔,小姑娘年纪小,笔力却高深。
“梨花谢若春亭雪。--令姜题之。”
“哇,令姜这幅字写的可真好?写的比我好。”
围过来的谢探远夸张的大叫道。
刘氏走上来点点头。
“令姜这幅字的确有十年功底。”
谢寄奴见之,叹气道:“令姜字中有风骨,寄奴愧之。”
见到走在最后的阮遥集。谢令姜兴奋地扒拉了上去。
“还不是因为我遥集阿兄写得好,我瞧着才学会的。”
阮遥集没想到小娘子童言无忌把话都说出来了,虽然阮遥集小小年纪会很多东西,才学甚高,但是因为居住在谢家,阮遥集一直都很低调,从来都没有暴露出自己比谢家其他的子弟更加优秀。
此时此刻谢令姜说出的话语,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阮遥集身上,少年虽然年岁不大,气质沉稳,但被众人注视着,还是情不自禁的脸红耳红,染了些许风韵。
风流姿态,正是好少年。
谢尚听了此话,颇为赞许。
“阮小郎似乎很少展现才华,今日这样好时期,又是梨花飘散之时,令姜也鲜少有今日雅兴,三叔得了雅趣,不如阮郎也露上一手。以便我等倾慕之。”
谢寄奴立刻说道。
“我自知道阮小郎少年天纵奇才,我等兄弟不如,今日也想见识一番,请阮小郎不吝赐教。”
原本纵使气定神闲的谢三叔,今日也起了兴趣。“我竟不知长安口中所说的遥集阿兄有如何怎样的才华,让小令姜仰慕不已,也想一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