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霞羞怯的摇了摇头,上次宴会的时候被阿耶严词批评,她心里还存着害怕的意思呢。可没想到眼下看着又对自己这样温和。
“既然是这样,那倒不要紧的,你回去玩吧!阿耶同你阿娘还有话要说!”
桓玉霞一溜小跑的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桓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甚至带了一点薄怒。
“朝廷如今单弱至极,那些老臣们不干实事,整日里头就知道参这个参那个的,永和五年,后赵皇帝石虎病死,北方形势大乱。明明正是大好时机,我抓住时候立刻上疏朝廷,请求北伐,可谁曾想到?始终未得回复。”
南康长公主的面色也暗下来。
神情中带着点哀伤,“将军为何又想到这件事呢?”
桓温薄怒未消:
“去岁十二月,我拜表辄行,率五万大军顺流而下,至武昌而止。明明就能北伐,收复中原,可是呢?朝廷众臣居然为此惊恐不安,殷浩那老家伙居然口口声声辞官避让。倘若要不是会稽王司马昱亲自写信给我,极力劝阻,我勉强给了面子,这才率军还镇,返回荆州。后来,朝廷又拿一个太尉过来敷衍我,谁要这玩意?倘若要不是为了卿卿,我焉能受此委屈?”
南康长公主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中自是感动不名,心里头也不由得有些责怪今上,为何要这样对他们家?只能连连安慰道,
“暂且忍一忍吧!如今朝廷单弱无比,所以才这般恐惧,今日我带二娘去了乌衣巷谢家,可没想到的是,居然发现他们内宅紊乱,而后又听说安西将军夫人的侄子阮小将军今日在街道上遭人刺杀,如今尚且下落不明呢?于是便回来叫你帮着查一查。”
桓温闻言大笑:“卿卿果然察言观色最厉害,这都是些小事,谢奕是个猛虎将裁,可是却也没有什么才气,只是一个粗人罢了,不成体统,不过要是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剑,你这样做的很对!”
“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关注,你也不许总为这些操心,儿女之事挺够烦心的。”
二人又密语了许久。
谢府,谢三叔几乎都冒出一身汗,他可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但是瞧着自己的小侄女谢令姜比自己更加气定神闲。
“谢长安,你今日可要好好招待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人家兴师问罪的跑到了此间来?”
谢令姜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嗨,这也不是没办法嘛!谁曾想到今日里闹了这些事情呢?”
“你快如实招来,你简直要把阿娘给担心死了。”
阮容担心不已的开口。
却原来阮遥集带他一路小跑,跑进的那郊区的院子,居然有一个地下通道,连着建康城里头里的一家布庄。
谢令姜简直目瞪口袋,“你怎么会有这样一处私产呢?”
阮遥集并不做声,一路小跑,最终把她送回乌衣巷谢家后面。
司马道生大张旗鼓从前门坐着粉色轿子进去的同时,谢令姜被装在运送糕点的盒子里送进了谢府后门。
王佟大闹门口,桓玉霞等着看笑话,白芍匆忙出来的时候,谢令姜将王小妇提了出来,只不过是需要洗漱一番,况且阮容并未对王小妇严刑拷打什么的,只不过是关了起来,王小妇在来建康前就嗜好甜食,如今也是不能够有所改变得,每日里谢令姜都命人私下里赠送甜食糕点过去,只不过今日亲自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