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幼安正要说好的时候,阮遥集已经上前一步从容不迫地牵起了谢令姜,宛如护内。
谢令姜却觉得格外的安心,阮遥集真的是十分忠实的履行自己的承诺。
“阿兄,你怎么也来了宫里?”
“这世上没什么地方,我不能去的。”
小娘子昂起头来十分认真地询问,心里头却是一直在期待对方的答案。
在这傍晚的稍微带着点温热的晚风里头,他们的大秀和他们的长发都在风里微微飘起。
少年郎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禇幼安只能看见他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一身白似雪的大衫,还有那被拈在修长手指间的棋子。
长发垂落,掩住了阮遥集的脸,让谢令姜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可是却莫名的相信对方的话。
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阮遥集如果都不值得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够相信?
鹅卵石的小路显得格外的长,前面的少年郎牵着一个小小的娘子,禇幼安摸了摸鼻子,总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些什么,也许从来都没有得到。
“你要带我去哪里?”
谢令姜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那大水缸里的荷花,一个大缸接着一个大缸,仿佛从来都没尽头一般。
阮遥集微微的叹息,似乎落在风里头。
“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禇幼安不过是微微的发了一会儿呆,而后发现眼前的两个人,自己居然跟丢了。
“这是怎么回事?”
身边再度出现的是王知玄,笑盈盈的询问。
“禇兄是在看什么?”
禇幼安摇了摇头,而后说:“我没看什么,你最近在忙什么事?我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喜欢博弈,不如我们也随你一个地方博弈,如何?”
“倘若是这样,那便是极好了。”
这两人竟相约着一同前去博弈了。
而此时小宴会上,倒也是起的几家纷争。
余姚郡主此时正在显摆自己得到的小玉牌,“这可是中宫娘娘特赐皇宫敕造的玉牌,你们这些人,恐怕这辈子也很少见到吧!”
桓玉霞也含笑的开口,“瞧瞧你这块小玉牌,居然是这般精致?当真是好看无比啊!”
“我瞧着你的明月珰也不错,中宫娘娘也很疼爱你的。”
余姚郡主得了夸赞,自然是这般赞不绝口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