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集顿时脸就红了起来,声音有些低沉。
“谢长安,你知不知道那里头是什么地方?”
谢令姜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摇扇的白衣郎君,摇头晃脑的开口:“小兄弟,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自然是让某等逍遥自在,无比快活的地方?”
谢令姜眨了眨眼:“难道阿兄不想去快活吗?”
这白衣郎君差点就跌倒在地,而后深深的看了谢令姜一眼,就在谢令姜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灰,或者自己身份被发现的时候。
对方笑意满面,洋洋自得,非常肯定:“这位小兄弟,真是让某佩服,孺子可教也,小小年纪就知道此终极乐!”
阮遥集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此时此刻非常想把这个满嘴流油,胡说八道的小白脸给一拳头打死。
对方却自报家门:“某乃名士之后,刘泽弦,不如两位兄弟同某一起喝酒?”
“名士?当朝名士众多,倒不知道您家祖是谁?”
阮遥集故意硬邦邦的询问。
谁知道此人风流无比,显得有些狂妄:“只要他们权势在手,濡染玄风,而又慎择交游,即可取得名士地位。哪里算什么真名士?”
阮遥集双眼一眯,而后有些慎重的开口:“原来刘兄居然有如此惊天纬地之才,卓越之目光,不如一同进去,今日某好请兄长喝酒,不醉不归,也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刘泽弦尚且有些得意,“某平生最爱酒,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某在此谢过,走走走!”
阮遥集道:“在下阮孚,此乃家弟。”
刘泽弦便很是高兴的走在前头,谢令姜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阮遥集,却也觉得这人要么就是狂妄之辈,口出狂言,狂悖不已,要么确实有才华,不过怀才而不遇,或是怀才而隐居,阿兄这样关注他,想必对方是有用处的。当下也从容跟了进去。
等三人坐下来,坐的是最上等的厢房,临窗可看到秦淮河上的美景,画舫上美人起舞。
很快伺候的人,便进来了,倒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素雅的嬷嬷。
“不知众位郎君需要几名使女?”
“无妨,便只要请一位弹琴,一位陪刘兄即可。”
阮遥集温温和开口。
“另外,便把你这最好的酒上十坛子。”
刘泽弦有些幸福的眯了眯眼,而后开口道:“不够不够,再多来十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