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虞渔不太在意。
陈雍年毕竟,有个白月光。
她呢,也只是逢场作戏。
这种荣华富贵尽管是演戏,但是手镯的确带在了她的手上。
除了有点重,其他都很好。
陈雍年意识到身旁的女孩变得格外安静,他侧目看了一眼,虞渔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地拨弄着镯子。
带着一点轻懒的把玩意味。
这景象确实很漂亮。
但这次陈雍年收回目光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一些。
然而虞渔并不打算理睬陈雍年的这种“自我暗示”,她贴近陈雍年,微微抬起脚尖,朝陈雍年说:“谢谢你给的富贵,我很喜欢。”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高兴,语气却轻轻的,里头的感谢意味的浓淡并不明显。
她似乎并不在乎陈雍年的认同。
明明姿态是非常亲昵的,从远处看,两人耳鬓厮磨,看上去宛若一对相爱的璧人,可实质上虞渔压根没对他有什么真正的情绪波动,由此带来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至少陈雍年感受到了。
陈雍年淡淡地“嗯”了一声,忽然道:“过两天还有个熟人局。”
“好呀。”
“倒时候我要带着这个镯子去。”
这绿色真漂亮,不知道她能喜欢多久。
虞渔想。
陈雍年没再说话了。
他表情总是很淡漠,虞渔看不出什么来,便也懒得探究。
男人的脸色不重要,行为比较重要,镯子带在了她手里,在外人眼里,至少陈雍年愿意为她花钱。
这个小玩意,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过来搭讪。
有人便好奇地同虞渔打了招呼,虞渔朝人笑得自然,半点没有局促感。
然而来人却又往往因此而愣神。
她笑得太漂亮了。
乌黑的眼睛下头带着淡淡的绯色,表皮下流动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香甜的玫瑰汁液。
这可是大波浪,红色礼裙、黑色披肩的虞渔,还化了全妆。
尽管懂得掩饰。
可是这种冲击力,依旧让人感到很难平复。
尤其是她那白腻的手腕上,还缀着一只翠绿的、充满雍容意味的手镯的时候。
她笑得再和气,也仿佛是一朵被富贵和爱浇灌着的骄矜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