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听到自己又提到了“你那死去的丈夫”几个字。
男人唇角的弧度略微冰冷。
女人仰望着他的小脸上染上了羞恼的红晕。
但是又因为“寄人篱下”而带上了几分惊恐。
“将军,我的丈夫还没死。”
江寄听到这话,笑了笑,那笑容冰冷而带着几分邪肆。
站在那里不动便落下了一片阴影。
“那他人呢?”
江寄问她。
“他在英国。”
江寄说:“那就是死了。”
他说的如此具有压迫力,又如此平静。
见到虞渔发抖,他无声息地朝后退了两步,原本的恶劣在看到他眼里闪动的泪光的时候,蓦地就熄火了,他咬了咬一边的腮帮子。
这夜色蹉跎起来,目光转移到她的脸颊上,江寄一时间有点遗忘不久前的尸山火海。
到她面前好像只有宁静和平安似的。
怎么光和夜好像都偏爱她?
“怕我?”
虞渔并不敢回答他。
那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眶里面转动,又在眼尾处悬挂,在漆黑浓密的睫毛上面留下痕迹,然后又被那红红粉粉的肉磋磨。
“你也应该怕我。”他笑容极其不合时宜,那张英俊的面孔带着伤痕和恶劣凑到虞渔面前来,一瞬间的逼近,便让虞渔闻到了血腥味。见到虞渔的鼻头如同湖上的波浪,微微皱了起来,江寄低沉的声音传进虞渔的耳朵里:“闻到味了么?”
“人血的味道。”
他拉长了调子,声音变得玩味:“你那丈夫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抬手的事。”
虞渔的手被他捉住。
朝他的腰间摸了一下,硬邦邦的、冰凉、凹凸起伏。
那是抢。
就这么擦了一下,虞渔的手背便红了。
江寄将那手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眼神深了深。
红红白白的,哪怕是这么一碰,都留下了痕迹。看起来很艳丽,又很惹人怜爱。
江寄开始想,她是怎么浑身上下都看上去颜色鲜艳的。
“你丈夫会使这物么?”
他又问?
虞渔不知道是被吓怕了还是怎么,用力推了江寄一下。
那力道绵软得像是妇人在做针线活抬手的力度,对江寄而言。
但江寄被虞渔眼中的那害怕惹了一下,便配合地朝后退了几步。
“将军,你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
“你让我觉得很可怖。”
“我又……”丈夫两个字,虞渔却怎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