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牧写出第一句的时候,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在嘲笑他。
然而,当他写完,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因为根本都不用评,谁都看得出来,最后这一首佳人诗,不论是意境还是文字,都彻底碾压了其他九首诗,哪怕是狂士宋卿飞、寒山书院首席林秋水还是凤鸣书院的首席刘木杨,这三人的那三首诗句,在这一首佳人诗面前,也是天差地远。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简直是千古绝句。
很多人心中默默地咂摸着这首诗,每多读一遍,心中就会产生出不同的体会心得,层层叠叠,仿佛是永远也读不腻,不由自主地就会沉浸到那种意境中去。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沉默的时候,三楼下来一位容貌绝佳的小侍女,咯噔噔地跑下来,将女侍者誊抄好的文字,在墨迹还未干的情况下,就已经拿走了,临走,还好奇地看了一眼李牧。
所有人都知道,花大家或许是动心了。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这样一首诗面前还保持冷静。
郑存剑坐在圆桌边,心中已经将这首诗咂摸了十几遍,每咂摸一遍,心中的震惊就平添几分,这就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文进士的本事吗?尽管之前,对于李牧已经很有期待,但此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赞叹连连,自愧不如。
要知道,郑存剑被称之为【黑心秀才】,说明他本身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秀才也是读书人中的有才之士了,所以,他当然懂得这首佳人词的意义和魅力。
先是一首【陋室铭】,接着又是这一首【佳人诗】,不管是谁,都足以名扬西秦,就算李牧不是一位少年大宗师,都可以平步青云了。
郑存剑可以想象,一旦这首佳人诗传扬出去,将会引起什么样的波澜,其轰动性效果,绝对不比之前的【陋室铭】逊色。
三楼,花大家的评判,还未传下来。
但今夜在闻圣斋中的许多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只怕是这一次,花大家真的要开窗了,不会像是之前几次一样,都只是走个过场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狂士宋卿飞面色狰狞了起来,忍不住大吼道。
寒山书院的首席林秋水,也死死地盯住李牧,咬牙切齿地道:“阁下何人?”
另一位之前除了风头的刘木杨,也用看着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李牧,眯着眼睛,拱手:“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大厅里,许多人的目光,也都落在李牧的身上,屏住呼吸,等待着回答。
他们也想要知道,这样的诗词,到底是什么人所做。
但李牧面色淡然,双手背在身后,道:“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逼,装的就很生硬了。
但对于刘木杨三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赤裸裸地打脸。
诗词比不过人家,就已经让他们快要恼羞成怒了,现在竟然还被如此狂妄地羞辱,这简直就和被人用鞋底板赤裸裸地对着他们的脸抽打了。
“狂妄,简直是狂到了没边。”之前就曾开口嘲讽李牧的寒山书院的那个矮冬瓜书生,拍着桌子大吼道:“就算是作出了【陋室铭】的少年大宗师李牧,也不会如此羞辱我院首席,你不过是一个小穷酸,何德何能,竟敢如此骄横?”
“不错,人品即诗品,如此目中无人的狂徒,如何做得出来这样的一首诗,莫不是从哪里抄袭得来?”另一位凤鸣书院的书生,也站起来大喊,这种技不如人泼脏水的手段,他们这些读书人,实在是最擅长不过了。
其他一些书生们,也都鼓噪了起来。
之前一直都彼此仇视的他们,此时倒是同仇敌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