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宁疏约他和汪柠到外面吃顿饭。
小餐馆内,宁疏撑着下巴说闲事:“我有个朋友,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子,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妇,现在她老公要跟她离婚。”
“啊?”汪柠听着气愤:“这男人也好意思?老婆给他生儿育女做家务,开始嫌弃了?”
“嗯,说我朋友没见识,不出去工作只知道用钱,就连身材也不行了。”
“既然要离婚,赔偿费总得给。”
“我朋友要二十万,那男的嫌太多不肯,现在在打官司。”宁疏叹了口气,说:“所以女人不能依靠男人,自己挣钱自己舒心。她这情况,和社会脱节太久,以后想这份好工作难。”
“去大城市或许好些,林知。”
“嗯?”林知抬头,看着汪柠不解。
汪柠说:“你有什么想法?”
林知回忆起自己在别墅呆的要发霉,一整天都没人说话的情形,忽然生出一股对未来的恐慌。他继续这样下去会丧失跟人沟通的能力,成为除了待在徐颂年打造的金丝笼里什么也干不了的废物吗?
不,徐颂年喜欢他的身体,还有很多钱,也不吝啬生活费,跟普通上班族完全不一样。
但是……
徐颂年不爱他,他们的合约只有一年。一年后分道扬镳,徐颂年还是高高在上的豪门长孙,而他林知会回归普通人行列。
林知突然觉得,待着别墅什么也不干就像慢性毒药,他的四肢会退化,丧失社交能力,变成一个只知道在床上讨好人的怪物。他不愿意这样,即便是包养,他也不要待在密不透风的高墙内,等着徐颂年来宠幸。
“林知?”见人没反应,汪柠又唤道。
林知回神,说:“宁疏讲得很好,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自力更生。”
离开姚州市,林知心神不宁,回到别墅钻进房中,保姆来喊他吃晚上也没下楼。
晚上,徐颂年裹着一身夜晚的凉气回来,见保姆还在厨房忙碌,问:“你怎么还没休息?”
“先生回来了,林少爷不吃饭,先生要不要劝劝?”
徐颂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让保姆不用管了,然后往楼上走。
林知睡了一觉,听见走廊有动静,猜是徐颂年回来了,下床穿鞋跑出去。书房门口,四目相对,果然是徐颂年。
“保姆说你没吃晚饭。”
“嗯,”林知点头,跟着徐颂年进书房,“我有事同你说。”
徐颂年并没有打开电脑,而是把他卧室那本书放回书架就出来。林知亦步亦趋的跟着,十分殷勤的给徐颂年脱衣服解领带,手指搭在金属皮带扣上,啪嗒一声解开,将柜子里的睡衣拿出来,双手递给徐颂年。
他这幅样子,徐颂年不用猜都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冲完澡,林知还没有离开,占据床的另一半,拍了拍身侧:“快上来。”
徐颂年倒要看看他今天又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