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厉寒冲走出家门,长舒了一口气。
男人多的地方,荤段子也多,部队里结了婚的兵家属没来之前不少人聚在一起也会聊起床上那些事,厉寒冲从未觉得什么。
但是刚才,江宁趴在炕沿看着自己生火的时候,他看见江宁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一大片的雪白,他又想到了和江宁在炕上……
然后,厉寒冲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朝着身体的某一处汇聚而去。
他赶紧从家里跑了出来,外面冷风一吹,厉寒冲这才冷静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厉寒冲蹙了蹙眉,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朝守备区走了过去。
江宁躺在床上,嘴角噙着笑。
老男人刚刚是……起反应了。
江宁越想越觉得好笑,拿起了枕头捂住了脸笑了半天,渐渐地,她觉得眼皮儿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炕洞里的柴火熄了,炕上摸着冷冰冰的。
冬天睡炕就是这一点不好,晚上炕洞里有炭火时炕倒是热乎乎的,就是早上起来冷得直冻鼻尖。
江宁揉了揉鼻尖,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好在老男人昨天晚上抱了不少柴火,江宁生了火,屋里很快就暖乎了起来。
江宁昨天买了粮,米袋子被劫匪划了一道口子,原本二十斤的大米至少没了一半,她从来没有像是这一刻心疼失去的大米。
她把铁锅坐在了炉子上,又在屋里的水缸里舀了一葫芦瓢的水倒进了锅里,又从面袋里盛了小半碗白面,加水把面粉做成了面疙瘩,简单的做了一碗疙瘩汤。
上辈子,江宁有所有人年轻人的通病——馋。
她吃遍了全国,到了后来她就开始学着自己做,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煎烤烹炸样样不在话下。
看似寡淡的一碗面疙瘩,味道却很鲜美,吃进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麦香味。
现在的麦子的产量虽然不及后世高,但是味道却要好得多,江宁想着回头蒸上一锅馒头保准好吃。
吃完早饭后,江宁带上了棉花和布料打算去求刘桂花帮忙做袄子、棉裤和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