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闻言,愣了一下,她扭过头看向了厉寒冲。
他年纪是比自己大了一点,但也不至被认成叔叔呀?
一定是他昨天没有刮胡子的事。
俩人拿好了东西,走出了供销社,江宁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叔叔,厉叔叔,麻烦你送我回家。”
厉寒冲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上车。”
他把江宁送回了家属院,又开车回了守备区,走进办公室,脱下军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刚坐下,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
警卫员张昌盛拿着文件走进了厉寒冲的办公室:“师长,这是上面下达的文件,需要你过目。”
厉寒冲接过了文件,快速地看了起来,然后在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再将文件交到张昌盛的手里。
张昌盛朝厉寒冲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厉寒冲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张昌盛回过身:“师长,还有其他的指示吗?”
厉寒冲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渣:“我看着很老么?”
张昌盛愣了一下,不知道师长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在他的心里,师长可是神一样的存在,神怎么会老呢!
他立即回答:“报告师长,您一点也不老。”
自己的兵还是挺有眼光的,不像是供销售的售货员大姐,都能把他认成江宁的叔叔。
厉寒冲挥了挥手:“没你的事了,去忙吧。”
张昌盛有点困惑,走出了厉寒冲的办公室,他挠了挠头,不知道师长今天这是怎么了?为啥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呢?难道说,师长这是有什么秘密任务,需要乔装成老人?对!一定是这样!
江宁回到了家,把买回来的东西放下,去李大娘家里把三小只接了回来。
看着小松的头发,她就跃跃欲试,烧了一壶水热,给小枫和小松洗了头发,两个小豆丁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史无前例的悲剧。
“啊,婶婶,你薅我头发了,啊!啊!呀!”
小松不知道自己被薅下来了多少根头发,江宁总算是结束了,看着小家伙泪眼汪汪的样子,江宁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水果糖:“婶婶第一次给人剪头发,技术可能是差了一点,不过你们放心,婶婶一定会勤加练习的。”
江宁看着小松的头,憋着笑,说着违心的话:“疼是疼了点,不过还挺好的。”她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小枫:“小枫,你说呢?”
小枫看着弟弟像是被狗啃过的发型,有点为难,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江宁:“婶婶,你是要听实话么?”
忠言逆耳呀!
江宁想了想:“你还是说假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