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见状也停下脚,她伸手将青果扶起道。
“瞧你,要说话便好生说话,有事无事又跪来跪去的,这却是个什么道理。”
“青果让小姐伤心了。”
“不伤心。”秦君恩拉住青果的手,又慢吞吞的往前走着,“我本也就不指望这天底下所有人都能理解我在做什么,你不明白,我又不怪你,但心下仍是感动的,因为就算令你心里感到不适了,你却还是愿意留下。”
“小姐真的误会了,青果并不觉得小姐有错。”
“那自从商知雪被我贬至下人房后,你又为何处处躲着我,避着我?”
“说来也是奇怪,我知小姐是心地善良,而且从第一天见着您的时候,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那般的感情深厚。”
青果瞧了一眼秦君恩,她便说。
“后来心里觉得难受,也是因为觉得小姐好像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小姐,青果好像是认错了人,心下便有些空落落的。”
秦君恩点头,倒也没有辩驳些什么。
青果接着说,“不过这事儿再多想几回,小姐原也就是小姐,她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定然都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臆测便为小姐决定了,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秦君恩问,“那我不曾让你失望了?”
青果答道,“小姐严重了,说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却也是我舍不得离开,到底也还是要留下来纠缠你的。”
秦君恩点头,她说,“你想明白就好,若是又朝一日决定要走,只需与我招呼一声,我定也不会为难你。”
青果笑着,“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商知雪原就是不太招人喜欢的,说来身世,她却也是可怜,但就是要人心疼不起来。”
秦君恩说,“某些可怜人,定也是有可恨之处。”
主仆二人的谈话声逐渐走远,取而代之的便是震天的锣鼓声响。
秦家有喜事临门,单是这喜糖喜饼,秦君恩便是自掏腰包的采购来好几百斤。
花轿所过之处,见者有份,当真是普天同庆了。
秦君恩也不要过多的人伺候着,她就拉着青果抱着糖饼在这人群之中穿行,大家都欢喜的不得了。
小孩子们像一条长长的尾巴跟在他们的身后。
欢声笑语响彻了整个皇都城。
“青果,待到哪日你寻得如意郎君,我也为你添置这几百斤的喜糖喜饼,咱们就满城挨家挨户的敲着门儿发。”
待到拜堂大礼之际,众人才落座下来,秦君恩作为妹妹原也是没有座位的,不过沾了这宋瑾修的光儿,竟还是带着青果一块儿进了主堂里去。
青果一听秦君恩的话,自是消受不起,于是正当拒绝之际,便又听得宋瑾修道。
“你们主仆二人姐妹情深,要她为你准备些喜糖喜饼也不为过,人有些大方的姑娘,连嫁妆都是要准备好的,你家小姐算是小气,才给你添置些喜糖喜饼。”
青果听毕,便拿着绢儿捂嘴偷笑,“王爷说笑了。”
秦君恩也是不服,便喊话说,“你大方,那往后青果的嫁妆便是由你给准备了。”
“准备便准备,本王不仅能给她准备嫁妆,还能替她挑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