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秋仪小心翼翼到赫连瑾跟前问道:“娘娘身体不适,要不要女医官来瞧瞧?”
当时确实很痛,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倒不至于受伤。
赫连瑾问道:“昨晚本宫在陈美人那没回来之前,皇上都是做了什么?”
秋仪颇为不解的说:“皇上捧着娘娘的那些话本子,看了好一会儿,奴婢在一旁侍候着,皇上的脸色一开始也没什么,后来就变得难看了。”
赫连瑾思索片刻,倏忽一笑。
到底是在皇权中胜出的王者,心思不是一般的细腻,从一些微小的事就能看出别人的心意。
昨日从陈媛那一回来就察觉到凌煜身上的冷凛之气,没有对他刻意的曲意逢迎,不光因为他对陈媛的冷漠而寒心,还有就是当他处置怡贵妃的时候,自己跪在他面前,他都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就走了。
他在外摆出一副尊重皇后的样子,实则十分的独断。
她是皇后并非宠妃,可以不要帝王的宠爱,一定要得到真正的尊重。
然而,一味的忍让和讨好并不一定能换来尊重。
所以,当他向自己发泄怒气的时候,才没有毫无底线的迁就他。
越是如此,凌煜就会对自己生起强烈的占有欲,他在自己面前就有了弱点。
他们之间本没有情爱可言,自己不会向他交付真心,也不会渴求他所谓的真情,既然他让自己当了皇后,就本该给属于皇后的一切。
“秋仪,吩咐下去,本宫身子不舒服,嫔妃们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昨晚的痛,虽然不至于不能走路见人,可是三分痛,她要做出十分样子,为的就是让凌煜永远记着这次的事。
这样一来,陈媛那也不能去了,特意让朱翘亲自去照料,她好安心的睡上几天。
嫔妃们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凤仪宫,到了之后被告知娘娘凤体有恙不便召见,嫔妃们虽说心中颇为诧异,但在皇后宫里谁也没敢多说。
离开了凤仪宫,淑妃问宁贵妃:“贵妃姐姐可听说,皇上昨晚在皇后娘娘那生着气走了。”顿了顿,又低声说道:“听说还叫了水。”
宁贵妃一怔,皇上虽性子冷漠,对待嫔妃也算温和,甚少和嫔妃置气,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弃皇后而去。
宁贵妃的语气有了一抹幽深的飘忽:“皇上和皇后置气好像也不是头一回了,置完气还不是更加宠爱。”
淑妃似笑非笑:“皇上性子冷漠如高岭之花一般,能惹他动真气的就没几个人。”
动气说明在意了,宁贵妃心中一阵酸楚,神色却是如常:“皇后和陈美人关系不一般,陈美人生生被怡妃打掉了孩子,皇上将她从贵妃降为妃,还幽禁一月不许出宫。皇上最是维护怡妃,以我们看来也算惩罚不小了,可是对于皇后来说,心中却是意难平。”
她别有深意的看着淑妃,缓声问道:“淑妃妹妹,皇上命你我二人协理后宫,如今帝后因此失和,你说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