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燕国的事情来吗?”
凉亭中放了两杯温热的青竹茶,就算过去了几年,赤鸢还是清晰地记得他的喜好。
“你如今更像一名君王了。”
寒殇的指节很白,拿着白玉制的瓷杯,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是吗。”赤鸢脸上再次挂出了笑容,浅浅的梨涡里续着蜜糖,亦如她过往每一次向他看去。
在清林宗的时候,她总是会摘下春日开得最好的桃花,悄悄放在他的窗口。
有时与他闹别扭,和同门一起买醉,也不忘带回好吃的糕点,找他和求和。
她总是那样笑着等在原地,寒殇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头的时候再也见不到那个每天都吵吵闹闹的小尾巴。
是从他放她离开开始。
还是从他成为祭司殿司主开始。
这一次他原本不需要亲自到照国这种边陲小国,可当燕国的请求拜帖送过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收拾行李,当晚就踏上了去照国的路。
“师兄在祭司殿过的怎么样?我听说你已经是司主了。”
赤鸢有些难为情的盯着茶杯,这是她想逃避时下意识的动作。
“我还为师兄准备了庆祝礼物。”她有些沮丧,“只是没赶上送出去。”
那时的她初到照国,又遇到刺杀。如果不是和凌缁北结盟,她可能已经死在了那个雨夜。
“我过得不好。”
“师兄是万人敬仰的存在,自然··”会过得好
赤鸢说着才反应过来寒殇的回答,她剩下的半句客套话立刻梗在了喉头。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时间冲散了赤鸢曾经那些浓烈的情感与执念。
耳边只有风声和鸟雀的叽啾声。
“我睡不好,大殿很冷,也很安静。”
坚硬的心墙破开了一道裂缝,赤鸢一个机灵,一把将冒芽的妄想按死在了土地里。
寒殇眼睫半阖,光影洒在他的头顶,五官精美的像是神明捏出的完美作品。
这张脸只要看过的人都会怦然心动,常年的诵经祈福让他浑身的气质自带温和的距离感。
赤鸢故作轻松地打趣,“师兄放心,你到了照国,必须安排最好的枕头,最顶级的安神香。”
暧昧的氛围瞬间被冲散,她像是见到了一个真正从心里尊敬的人。
明明是一样的眼神,明明她还和以前一样第一时间就回应了他所有的需求,可寒殇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莫名的不安感像是潮水一样的淹没了他,心脏传出钝钝的疼。
他看着赤鸢,拼命想要在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找到什么。
是什么呢?他想找到什么?
“师兄,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晚些时候再请师兄叙旧。”赤鸢礼貌起身,向寒殇行了一个标准的拜会大祭司的礼节。
寒殇坐在那里,他甚至没有对赤鸢的道别做出回应。
从没有过的恐慌像是泥沼拉住他的身体,冰凉黏腻的窒息感裹住他。
似乎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消失了。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灵蛇爬上了他的肩头,“你疯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你会妖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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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有人猜到大祭司的秘密吗。
竹马爱而不自知,享受了鸢鸢七年偏爱,必须送进火葬场重新做人(这个过程可能会因为吃醋等黑化成疯批)。
祭司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被偷家了呢?(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