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鸢的目光移到面前的荷花池中。
那里本已经枯败的残荷抽出了新的枝条,浅绿的嫩尖冒出了水面一点点。
她不知道寒殇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长久的安静后,寒殇主动的转移了话题。
他刻意用了带距离感的称谓,“殿下也知道,凌缁北这种级别的妖,是不允许被留在人界的。”
赤鸢心里一痛,就算有天地法则加注在他的身上,他的妖力也强大到令人畏惧。
寒殇师兄既然曾经与凌缁北有过交集,就证明他是被祭司殿列榜追击的危险大妖。
“就算这样你也要放任自己继续下去吗?”
冷白的手指擦上她的左耳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好。
他保持着刚好的距离感,像个温和善意的长者劝慰她迷途知反。
“我··不知道··。”
师兄说的对,她的心褶成了一团,应该让凌缁北离开,这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她与师兄一起成长,风光霁月的人在和她一样的年纪,就早早成了祭司殿下任殿主的候选。
他像明珠一样干净闪耀,又怎么会有和她一样混乱放纵的私心。
于是她揪住衣角,郑重地问,“你会留到照国祭天大典吗?”
“嗯,我答应你。”
赤鸢离开后,风扬起寒殇半束的发,他耳后隐现的细小暗鳞露出一角。
灵蛇攀上他的肩膀,“你手段可真是了得。”
“那只大妖应该不能很快归国了,对吧?”
褐色小蛇喋喋不休,“嘛,三言两语你的心跳就这么快,再这样下去,你早晚控制不住自己。”
“唉可怜呀,拥有时不珍惜,不像我早早老婆孩子热炕头。”
寒殇脸色一沉,手指一挥,灵蛇顿时被术法捆住了嘴,
‘(你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