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七看了一眼封淮的背影,低头回话:“那我下去准备一下。”
说完转身离开了。
劳斯莱斯停在了一家情侣主题餐厅的门口。
封淮下车,看了一眼招牌上的英文名,回过头撇了一眼身旁的袁七,眸色不知喜怒。
袁七小心的站着,没敢作声,心里其实也没完全对封淮的心思了如指掌,也不知道他这个安排,三爷是否满意
林泷倒是没察觉店名的事,只是看着窗边一对对谈笑的情侣,视线全放在了他们桌上的餐食,看起来,是中西合并啊?
她昨天下午回来之后,晚上见客厅那样,没吃晚饭,今天早上心里又堵得慌,这会身体都已经抗议了。
封淮看着身边林泷那赤裸的贪吃眸光,嘴角不禁上扬,但很快收敛,抬步率先走进
――
郁启曳阖眸,深吸了一口气:“你跟她,还有没有别的交代让你不许说的事?”
“没有了……”
桑犹下意识否认,转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等会,还有个事……”
郁启曳眼神一下便冷厉了起来。
桑犹有点发虚,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支吾细声:
“那个,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之前去南市医院视察回北城的飞机上,您肩膀不是掉了块肉,白小姐问我取了块刀片,将自己手心划破,放了点血滴进您的伤口处……”
当时他很是迷惑这种行为,但白染威胁让他闭嘴,他也就没说。
“对了。”桑犹再想起来:“之前在平南山庄时,单庭说,他简直白小姐往您的汤药里以血做药引……”
“爷,白小姐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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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可能会傻到以血作药引这么蠢的行为上。
郁启曳没有作声。
白染对他是何感情,连桑犹这个旁观下属都看的清楚,他又怎会不知。
‘她能自愈你知道吗?无论她受多重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无痕,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类身体能做到的……’
麻萱的话再次响荡在脑海中。
郁启曳抬手,抚摸上之前被白染咬下一块肉的肩膀处。
他早先便有所疑惑纳闷,原以为这要落块凹陷的疤了,但没想到这咬掉了的伤口,竟然长全长好……
原来,竟是白染滴了血的缘故。
所以,白染真的……
德国。
敞亮紧张的手术室里,七八个顶尖的脑科技术的大佬围着一张手术台一边研究一边动手术……
按理,这具脑部中弹的少女已经成了一具冷冰的尸体,没有必要再进行取弹甚至是其他手术的进行了。
但他们收到的明确任务指令是,取弹后,对负责记忆的右半脑海马体以及中枢神经等等进行额外的手术……
可视窗外,余之卿一身简单的黑色风衣,就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地眼看着那手术台上的鲜血淋漓。
他突然感觉回觉自己竟然可怕的有些麻木。
对白染受伤的习惯。
白染为人桀骜冷傲,不屑权谋心眼,许是因为太过强大,觊觎她力量,妄想摧毁的不在少数……
他自小跟她时,她便个隔三差五落一身伤回来。
起初,他还担忧着急。
渐渐,知道她无痛不痒,且自愈恢复能力极强,便没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