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在二层阁楼坐了,妘花广喝着茶,想了半日问道:“我听说前辈曾进过督察营,所以,想问问当时是怎么回事。”
姜严著看着她,微笑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和我提起过三年前,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件事呢?”
妘花广并未回答,只是低头喝茶。
姜严著又说道:“这件事很多人好奇,各营里也常有议论,但事关机密我不能透露。我只能说,当时情况实属无奈之举。”
妘花广听了仍低头沉思,忽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清脆的茶壶落地的声音,又听一个男人骂道:“拿这样茶壶来招待,是看不起你林大爷吗?”
她二人循声看过去,见是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妘花广惊呼:“竟然是他!”
姜严著忙问:“谁?”
“林姜兴。”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械斗场上,怎么在这里喝茶?”
妘花广冷笑一声:“妫尚书的公子,何须亲自上场,听说已内定了武状元,马上是我的顶头上司了。”她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忙站起来道:“坏了,前辈,我答应中尉去看武考前给他家里带句话的,我得赶紧去了。”
姜严著点了点头,看着她急匆匆跑下了楼。
此时楼下林姜兴不知怎么,又遇到了前日格斗场落选的几名女将,双方因舞弊不公之事起了争执,店家正在中间不住地解劝。
姜严著见状不妙,留了茶资在桌上,待要去帮忙。站起来冷静了片刻,掏出一块黑纱巾遮了面,以免被人瞧见连累她姑母。
这边楼下,几名女将碍着他的身份,已起身要走。林姜兴拦住轻蔑道:“慌什么,老子不打女人。”说罢还伸手要摸其中一人的脸。
正在此时,有一只手挡开了那女将,随后又出现一只脚,猛地踹在他肋间,他没防备,竟摔了个仰面朝天。
这一脚姜严著用力甚猛,收回腿时甚至感觉到有点被震麻了。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拉着那几名女将快步走出飞云阁,催促她们赶快离开,自己则朝另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回到鹿园来,她只当作无事发生,照常用过晚饭,陪郡公在偏厅吃茶。
姜陶岭在一旁说道:“今日有件奇事,听说武状元林姜兴下午在茶楼里,被人一脚踹断了三根肋骨。”
郡公也奇道:“今日一整天都是械斗,他既得了状元,因何又会出现在茶楼?”
姜陶岭不屑道:“他整场武举都是找人代考的,从来没出场过。往年械斗都许民众围观,官家若有兴致也会亲临。谁知今年改了规矩,械斗场全部封闭,谁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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