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另外半幅也掉了?”
姜严著摇摇头:“右边原是穿着的,但因走脱时肩甲难卸,便连着护膊一起解下丢了。”
姚章青叹了口气:“这样好料子,倒可惜了。”
姜严著笑道:“罢,不值什么。这半幅我找时间在墙上凿个钉子,挂起来,也好日后时时提醒自己这次的失算。”
话毕她两个面对面坐了下来,开始聊起姜严著不在城中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哈孜留在城内的副将皆知他叛逃的计划,就在姜严著和哈孜前脚刚走两日,就起兵试图夺城,好在姚章青发现及时,花了一天一夜,镇压了下去,并将为首一众人等处决了。姚章青这一番话轻描淡写,但姜严著能想象到她那时孤身守城的千钧一发之际,能有多惊险。不禁笑道:“果然我说得不错,有丹羽在,我可以安枕而卧矣。”
姚章青低头一笑:“只是这次险些弄丢了主帅,你若真有个闪失,我有何颜面回去见老太太?”
姜严著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老太太是老太太,我只希望将来若再有这样事,你不是念着她老人家的恩情,而是念着我们之间的情谊。”
姚章青也拍了她一下:“我只希望可别再有这样事了!”
说完二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姚章青又念及她伤未痊愈,也没久留,请她先在营房歇个晌,休息休息。姜严著回来之后,军心果然比先稳定些了,不再因先前哈孜叛逃和旧日将领被清算一事而感到惶惶不安。
过了两日,姚章青感觉军中人心已稳,不再需要外援,便派人去落月岭将姞项玉叫了回来。
这天傍晚,姞项玉从校场回到营房,手里拎着从伙房营拿的一叠胡饼和一大包肉干,正准备进屋,忽然听到有个人在后面叫他:“姞副帅请留步。”
姞项玉一回头,见是姒孟白,大咧咧笑道:“啊,姒公子,找我有事?”
姒孟白微微点头:“正是,不知副帅可有空么?”
姞项玉不明就里,挠挠头:“有,有,进屋说,进屋说。”
回来这两日,姒孟白一直放不下心中的疑惑,想找人问问,但想到姚章青跟着姜严著的日子浅,未必知道。而知意私下里性子孤僻冷傲,从不愿同旁人尤其男子多废一句口舌。
所以他想来想去,只有问姞项玉最合适。
姞项玉请他进了屋子,倒了两杯水,笑道:“正好我拿了吃的,来一起吃。”
姒孟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我来前刚吃过了。”
姞项玉也不推让,把胡饼和肉干放在桌上打开,坐下来拿出一张饼咬了一口,问道:“公子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