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今,我已不确定什么是对的事了。我是说,如今我身上没有几文钱,得弄些钱才能着养虾生意,而崔伯先生说我去参加巡回棋赛可以赚大钱。但是好像每次我不回家做养虾生意,反而跑去做别的事,我就会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又不知何去何从了。
我没有思索多久,一名警察就走过来问我在做什么。
我说我只是坐在那儿想事情,他说任何人都不可以夜间坐在公园里想事情,要我离开。
我走到街上,那个警察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要去哪儿,走了一阵子见到一条巷子,我就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歇脚。我坐了还不到一分钟,那个警察经过又见到我。
“好了,”他说,“出来。”我走到街上,他说,“你在巷子里做什么?”
我说:“没什么,”他就说:“我想也是——你在街头游荡,被捕了。”
呃,他把我带回去关进牢房,第二天早上他们说我可以打一通电话。当然,除了崔伯先生我没有旁人可找,于是我就打电话找他。大约过了半小时,他来到警察局把我保出来。
之后,他在饭店请我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又说:“听我说,你何不让我替你报名参加下星期在洛杉矾举行的区际锦标赛?冠军奖金是一万块。我负责你的一切花费,奖金平分。我看你是需要一笔奖金什么的,而且,老实告诉你,我也会很开心。我当你的教练兼顾问。如何?”
我还是有些疑虑,但是,我心想试试无妨。所以,我就说愿意试一阵子,等我存够了养虾生意的钱就退出。我和崔伯先生握手,我们成了合伙人。
洛杉矶真是五光十色。我们提早一星期抵达,白天大部分时间崔伯先生在磨炼我的棋艺,但是,过了一阵子他摇头说没必要教我,因为我已经“精通每一步棋”。所以,我们就进城观光。
崔伯先生带我去迪斯尼乐园,玩了些游乐项目,然后安排参观影城。影城里同时在招各种影片,到处有人跑来跑去,喊什么“第一次”,或是“卡”、“拍”之类的屁话。他们在拍的影片当中有一部是西部片,我们看见一个家伙被扔过一块玻璃窗大概十次——他才演好。
总之,我们站在一边看他们拍这场戏的时候,有个家伙上前问“失礼,请问你们可是演员?”
我说:“啊?”崔伯先生就说:“不,我们是棋士。”
那家伙说:“唔,真可惜,因为这位大块头,看起来正适合我的影片里的一个角色。”
说着他转身捏捏我的胳膊,说:“哇哇,你可真是个壮汉——你肯定你不会演戏?”
“我演过一次。”我说。
“真的!”那家伙说,“什么戏?”
“”李尔王“。”
“太好了,小兄弟,”他说,“太好了,你有没有”傻个“卡?”
“什么卡?”
“电影演员工会卡——哦,无所谓,”他说,“这样吧,小伙子,那玩意弄得到,没问题。”我要知道的是,你都躲到哪儿去了?我是说,瞧瞧你这模样!标准的沉默壮汉典型——另一个约翰·韦恩。“
“他不是约翰·韦恩,”崔伯先生怏怏仰乐说,“他是世界级棋士。”
“唔,那更好,”那家伙说,“一个聪明的沉默壮汉典型。非常罕见。”
“没有外表那么聪明,”我想老实说,但是,那家伙说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演员不必一定要聪明或诚实或什么的——只要能上镜头说台词。
“我叫费德,”他说,“我拍电影,我要你来试镜。”
“他明天要参加棋赛,”崔伯先生说。“没时间演戏或是试镜。”
“唔,总可以挪出一点时间吧?不管怎么说,这可能正是你一直在找的出头机会。你何不也一起来,崔伯,我们也让你试镜。”
“我们会尽量试试看,”崔伯先生说,“走吧,阿甘,咱们还有点儿工作要做。”
“改天见,小伙子,”费德先生说。“可别忘哆。”
于是,我们就走了。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