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休假去哪儿,就一直留着没用。”温砚笙道,“阿姨难得回一趟国,你好好休段时间,公司的事我能做决定的就帮你处理了。”
“噢。”虞卿辞应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那天在办公室一别,虞卿辞一直避着温砚笙,温砚笙也似乎看出了她的态度,原本两人直接交接的文件,也都让程歆送过去。
像是纵容,又像是在较劲。
最后,温砚笙打破了这一僵局。
虞卿辞的声音里笑意明显:“我这儿有棵三人高的圣诞树,是我妈妈特地托人运过来的,上面还挂了不少礼盒,可惜你不在,不然也能一起拿份圣诞礼物。刚刚我妈妈还问起你,责怪我没有邀请你。干姐姐,你好大的面子啊。”
又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温砚笙无奈的笑了笑:“替我跟阿姨说声抱歉,等你们回来,我再登门拜访。”
“不着急,她等二月份过年时会在家待大半个月。”虞卿辞从电话里听到一些声音,问,“你那儿是什么声音?”
“烟花秀,不知道你那儿能不能看得到。”温砚笙说。
她站在阳台俯视夜景,绚烂升空的烟火照亮暗沉的夜空,一轮寒月隐在云层间,路上人影憧憧,很是热闹。
虞卿辞这离得太远,只能从电话声中窥得隐约炮竹声。她放松的靠在秋千上,脚尖跟着烟花绽开的节奏轻点,脑中仿佛也呈现出了同样的烟火。
“虞卿辞。”
“嗯?”虞卿辞看着弟弟妹妹们堆积的歪歪斜斜的雪人,轻声应。
“钟鸣代言被天华娱乐抢走的事,还有印象吗?”温砚笙问。
虞卿辞的唇角上浮:“温砚笙,星辰娱乐里到底有多少你的眼线啊?”
“季度汇报时,助理提过一嘴。”温砚笙说,“这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的解决,应该不仅仅是给钟鸣补了个其他的代言吧?”虞卿辞觉得没那么简单,顿时有点发酸,“你对他太好,我可是要吃醋的。”
“下周回来的话,跟我去参加场寿宴吧,到时候说给你听。”温砚笙邀请道。
“谁的寿宴?”
“我爷爷的,邀请函应该已经送到你爸爸那儿。”
想必,这才是温砚笙给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了。虞卿辞不由好奇:“到时候我是代表博鑫,还是作为你的朋友?”
温砚笙回答前,虞卿辞的衣摆先被一个小姑娘拉住:“姨姨,姨姨?”
虞卿辞对着电话那端说了句‘等我会儿’,笑着看向外甥女:“怎么了?”
小姑娘指着她脑后的蝴蝶结,眼巴巴的讨要:“可以把你的蝴蝶结借给我吗?帽子被哥哥抢走了。”
虞卿辞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一个雪人的脑袋空空,另一个却戴着一顶草帽。她把蝴蝶结发夹摘下来,递给小姑娘:“拿着玩去吧。”
小姑娘拿了东西还没走,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虞卿辞:“姨姨是在跟姨父打电话吗?妈妈说圣诞节是外国人的团圆节。”
虞卿辞眼中的笑意加深,手指抵到唇边,对她说:“嘘,别告诉哥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小姑娘立刻双手捂住嘴唇:“才不要告诉哥哥,坏哥哥!”
人蹦蹦跳跳离开后,温砚笙从电话里问她:“在跟谁说话?”
虞卿辞:“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眼睛很亮,笑起来很甜,对着我百依百顺,看向我时就像个可口的果实,让我忍不住想要采撷。”
她慢慢说着,电话那头传来温砚笙低低的笑声,笑意愉悦:“虞小姐,觊觎未成年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