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后脑勺针扎一般的疼,眼前却是一片黑蒙蒙。
她被蒙上了眼睛,手脚也绑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阿四摸了摸盖在身上的东西,细腻又光滑,是。。。。。。锦被?
她竟被人绑着放在一张锦床上!
阿四只记得疯疯癫癫的陆双双在跑,自己又气又怒,却犹豫着是不是真的要追。还没等她想好,后脑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再次炸出一声尖叫,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哄笑。
阿四侧耳倾听,发现声音来自墙的另一边。
女人厉声哭叫,阿四甚至能听到不停地挣扎和求饶。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男人们却似乎很高兴,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穿墙而过,笑声淫、邪、猥、琐,惹得身在险境的阿四都忍不住皱紧眉头。
片刻之后,一墙之隔的女人不哭了,却开始哼哼了起来。那哼哼犹如小猫被挠着痒痒,又绵又柔,娇嗔甜腻。男人的声音也齐齐低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悉悉索索的细碎响动。
阿四武功不高,耳力却是不错的。
她正觉奇怪,那女人忽地一声吟、叫,缠绵柔腻,好似要滴出水来。紧接着便是皮肉拍打的噼啪声和时高时低的呻、吟。
“舒服。。。。。。快。。。。。。点,再快一点。。。。。。”
媚到极致的女儿声酥得隔壁的喘息声更重,却吓得阿四浑身发抖。
她总算听出来隔壁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是,她忽然听出来这女人是谁了!
这!
这女的竟然是陆双双啊!
阿四在阴司待了这么久,什么事都见过,却不知为何,硬是没吃过这种皮肉之苦。此次莫名被抓,又被隔壁这动静一惊,吓得她汗毛倒竖,手脚冰凉,僵在床上是一动也不敢动。
陆双双当时跟自己在一起,如今她被不知道几个男人给。。。。。。万一被人发现自己醒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急中生智,阿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放柔了身体,缓下呼吸,假装仍在昏睡。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开。
阿四暗数着脚步声,猜测来了两个人。
一人身带芳香,步履轻松,呼吸轻柔,应是个身负武艺的女子。而另一人走路步子相对较大,步履和呼吸皆沉重,应是个普通男子。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床边停下,阿四连睫毛都不敢扇一扇,却听那女人冷哼一声,骂道,
“这贱人真是越养越娇弱了,只是被打了个闷棍而已,竟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话音未落,阿四藏在被子下的手就开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原来是她,规仪!
同为阴司之人,规仪竟然绑她,为何?!
然而阿四终究没敢开口,甚至更加努力地假装着,她希望这个女人赶紧离开。
可惜的是,规仪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弯腰坐在了床沿。
她猛地掀开锦被,带起了一阵冷风,激得闭着眼的阿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规仪却不管,笑呵呵地伸出右手,冰凉的食指轻轻点在阿四额头。然后沿着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双唇,途经白嫩的下巴和脖子,最后伸进了前襟里。
“啧啧啧,真嫩,怪不得招男人喜欢。”规仪口中啧啧有声,又嫉又恨,手指却绕着阿四的锁骨打圈圈。“怎么,欧阳先生这副尊荣是为何,不是你千方百计要抓了这贱人回来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