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乐声奏起,薄如蝉翼的面纱轻柔地落下,苏子韫未近身已然酥软了半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水台上的女子,身边同他缠绕呷酒的女子顿时索然无味。
十几名丰腴而盛装的西域美人如众星拱月般烘托她这一位绝色,宛若夏日里争奇斗艳,冒出绿莲蓬的莲花,美得如天女下凡般圣洁,娇媚绮丽。
那双露珠般澄澈的眸子抛向高堂之上的人,露出妩媚地勾出摄魂的笑意,欲语还休,万般情意尽在无言中。
她舞步轻盈,衣袂秀发飘扬,宛若一朵被风吹起的莲花,在清水里旋转雀跃,莲步之下,万般涟漪泛起。
灯光璀璨,薄如蝉翼的轻纱透着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从脖颈到大片精瘦的双肩,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到彩绘裙子下偶尔跃动浮出的双腿,玲珑有致宛若精致的雕塑,美得不真实。
苏子韫手里的热酒冷了大半,目不转睛地惊叹许久。
一曲罢,她气息微乱地垂眸,与其他胡姬聚拢朝苏子韫柔顺地施礼。
旁边奏乐的楼玉树神色冷沉,呼吸缓慢,望向那直勾勾盯着望年的苏子韫,只想拔剑杀了他。
一柄金灿灿的手杖挑开珠玉帘,露出一张倨傲而浑然野性的风流脸,那双桃花眼显得他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逍遥。
“会水吗?”苏子韫推开身侧的两个女子,“淌过来。”
望年一愣,往旁边一看,几乎确实没有别的方法靠近他。
在她当真要跨过水池时,高台上的男人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搂过她的身姿,在空中旋转了几回,两人猛地齐齐倒在软塌上。
“听得懂中原话?”苏子韫抬着手撩拨她额间金色的吊坠,美得让他激动。
望年艰难地起身,撑着软塌,用不熟练的中原话轻笑道:“生活不易,我中原话说得可好?”
“你叫什么名字?”
“诺海,意思是永恒的爱。”她娇羞地垂眸,又像个纯真的小女孩忽然抬起媚眼,勾他心痒,浑身燥热。
苏子韫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举起玉盏,把酒送到她嘴边:“喝一口。”
“诺海喝一口,少主可要为我喝一杯?”她捻起酒壶,脸红了大半,眼里波澜的爱慕快溢出来。
苏子韫接到她无言的情意,朗声地笑了一声,爽快地从她手里夺过酒盏痛快畅饮:“你还真胆大。”
望年抬起披帛想替他擦嘴角溢出来的津液,眼里荡漾的是欲拒还迎的风情,怎知苏子韫像只餍足的大犬主动凑过来让她擦拭。
那澄澈的眸子打量他那张俊美的脸,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苏子韫没忍住上前想采撷那抹红艳的唇瓣,被她手指挡住。
“好多人……”她赧然地瞥了一眼一旁怒火恨意的两个美女,害羞地低头:“姐姐们看着不太高兴,我……我是不是惹她们了?对不起……”
“胡说,你现在才是我的心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