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眼神飘了一下落在望年,诧异间又猛地回神,发觉自己认错人了。
期间他们问了女孩关于陈夫人的几个月问题,女孩都温声回答:“陈夫人菩萨心肠,善良又温柔,对我们也很好,你们可不要吓她,她有心疾。”
提到心疾,望年恰好侧头看到楼玉树眉头一蹙,再听到黄橙紫说她会治,他又顿时眉宇舒展,此后,他一直望向黄橙紫。
这是做嘛?难不成对女主的爱觉醒了?
陈府听闻县太爷说有位贵客来临,陈家家主立马出来迎接。
陈海川乃是当地富绅,宅院并不是富丽堂皇,而是低调古朴的老宅,毗邻寻常百姓家。
他们从陈海川口中得知陈夫人昨晚心疾复发,还在没法出来迎客。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未免过于巧合。
黄橙紫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会医术,拉着望年进陈夫人的房间。
楼玉树也想进入房间,被谢景宸拦下。
“楼兄,女子后院还是不要进为好。”
“麻烦!”他不悦地伫立在院中门口,等待望年出来。
陈夫人的房间朴素无华,陈旧却有精雕细琢的古床上躺着陈夫人,旁边的丫鬟正为她捏脚按摩。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香,望年靠近她些许,同陈夫人问好。
夫人面容和善,略有些瘦弱像朵暮夏的莲花,蔫蔫的,脸色有些苍白:“见笑了,贵人,恕妾身不能迎客。”
黄橙紫轻声地安慰她几句,取了药袋为她诊脉,而后道:“我给夫人开点药,这药单上的药比较贵,日后更要多调理,假以时日,必能痊愈。”
陈夫人精神羸弱,在听到这话时露出舒心的微笑:“多谢大夫。”
望年心系珍花,在黄橙紫把完脉后,迫切地询问珍花的下落。
陈夫人被丫鬟扶起来靠坐,涩然一笑:“珍花这丫头听话又乖巧的,长得又……”她忽然顿住,缓神后道,“你同她长得挺像的。”
望年以为是珍花大娘乱说的,没想到是真像。
“两个月前,她同我借了五十两,我自然得问她缘故,她没说,跟我打了张借条。”话罢她让丫鬟从梳妆奁取出一张借条。
“陈夫人,借条我就不看了,我只是不懂你怎么肯把这么多钱借给一个不甚太熟的女孩。”望年开门见山地质疑她。
“她也抵了一些珠玉给我,说是家里带来的。珍花的善良与乖巧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我这人一向不爱计较,没想太多。”
“她说她去哪里了吗?”
陈夫人摇头,只道不知。
黄橙紫接话:“没有路引,她如何能出城?除非她还在城里。可我们的人挨家挨户地找了,根本找不到她,她父母知道她不见了得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