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直到小臂都没有任何的活动现象,与其说是被召唤而现世,倒不如说是驱使的傀儡。
驼背的男人身材算得上高大,但是伸出来的手似乎皮层之下只余留枯骨,太宰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从他手搭上的书面上飘过了好几眼。
raziel,一本古怪而又破旧的魔法书。
这是一个有些陌生但又在哪里听过的名字,有关于这位将军的记载混淆了法国民间流传的故事,他的状态看上去十分的不稳定。
太宰清楚这本书。
在了解caster相关故事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过这个名字,一个祸害千年的黑魔法书。
蓝胡子对于贞德的执念过于深刻,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蓝胡子十分确凿saber就是圣女贞德,即使二者并不属于同一个国度。
与其说是圣女忠诚的追随者,倒不如说是执念太深而产生了魔障。
“你不去阻止caster的特殊活动,为什么?”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小屋子转角处,付丧神出于协调关系再一次出现。
太宰治猜不中鹤丸国永的心思,同样的,对方也无法料中太宰治脑子里的怪异思维。
“啊……这是一个好问题哦。”太宰治笑容模模糊糊地藏在了阴影处,鹤丸的视线内只能捕捉到那个上扬的嘴角,“鹤丸君,在你钓鱼的时候,会担心诱饵的安危吗?”
鹤丸的笑意更加虚假了一些,太宰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有趣。这个人仿佛从头到脚都充满了惊喜,每一次的试探都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
caster的行动被太宰刻意维持在了他的上一任御主生活的区域,黑色的caster过于突然的死亡让那些多疑的家伙不免互相猜忌。
关于杀人鬼的消息再一次出现在公众的眼皮之下,少不了太宰的刻意为之。
变本加厉的手法引起了更高层的关注,这其中少不了太宰的刻意引导,他在一步步将已经退出这个舞台的前caster再一次推到最中央的位置。
屋外的天幕还没有亮起,昏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黑色短发的男人坐在床上,他刚结束和同伴的对话,正前方的那面墙上全是其他御主以及英灵们的信息,被放置在最中间的,是太宰的照片。
新的caster的御主的位置至今是空白,这个规格外的英灵的强度至今是个问号。没有人清楚他背后的操纵者是谁,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御主的谋略倒还有的解决的办法。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这个英灵的自我意愿,那么整个棋局的布置就更加的难以猜测。
他想要什么,他的目标是谁。
卫宫切嗣的手指触碰上了那张照片,相片上的人笑意温和,看不出一丝的攻击性。卫宫的手缓缓向下,停在了太宰脖子的位置。
鹤丸安静地盘坐在窗框上,月光从他身后投过来,他整个人淹没在了月色和阴影交错的地界中。
太宰恬然地窝在沙发上,冰凉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懒散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分析现状。
“远坂没有任何的动静,间桐雁夜也看上去很好出手。”太宰闭着眼睛依靠在沙发中,“lancer至今没有出局,saber的御主是有名的魔术师杀手。”
屋外,黑色的雾气缓缓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佝偻的人形。
“被定义死亡的前caster,恰好是逼出那些老狐狸的底牌。”
沉默的英灵缓缓抬头,朝外翻的双眼黯淡无神。太宰缓缓站起身,放置在脸上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一旁是蜷缩在沙发中熟睡的女孩,另一旁是身形巨大的英灵。
太宰朝着caster伸出左手,鹤丸侧着头看着那个男人缓缓弯下腰上半身宛如蜷缩在了一块。脚底沾的猩红拉了很长,英灵有着尖锐指甲的手搭在了太宰的手心,时快时慢的跃动从指尖传达过来。
“你做得很好。”太宰语气缓慢,尾音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拖沓。
冷风从屋子外卷了进来,caster拖着笨重的身体缓缓转身。像这样夜不能寐的日子似乎很久以前也是这样度过的,警惕着周遭的一切,丝毫的风吹草动,以及身边的人随时可能刺来的匕首。
这块空间狭小封闭,声音被保护的很好,太宰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最新的新闻推送。
黑色的caster引发的骚动比之前的更加让人恐慌,没有人直到这个鬼魂一般的刽子手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家的孩子,舆论造成无法压制的绯言,而太宰要做的不过是尽心尽职当好一个收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