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的英灵犹豫着是否给出支援的时候,塞米拉米斯构建出来的堡垒开始有目标地攻击那些暂且和他们统一阵线的黑方英灵。而其中作为ruler被召唤来本次圣杯战争的贞德成为了重点攻击对象。
“是我们惊扰到了防御系统?”贞德惊疑不定地向后退,她闪躲的后一秒,光束直接打在了她脚下。
这种程度已经算不上是驱逐不速之客的程度,足以造成致命伤的攻击刁钻地朝着防御的空档袭来。
对方想将她置于死地。
觉察到这一点的贞德抿了抿嘴唇,她突然觉得之前发声的一切似乎都连了起来,但中间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被忽视了。
:……我被召唤的缘故,是为了抹杀规则外的弗拉德三世和其御主达尼克吗?
“ruler,现在只有你能够拦住那个家伙了。”喀戎的弓箭对准了堡垒的防御系统,“我来摧毁那些东西。”
“……拜托了。”
太宰尽可能地躲开致命的攻击,又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保证对方持续的追击,天草的提示仅仅只在分叉口响起,“拐弯,让他到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来。”
丧失了思考能力的英灵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在勒令即将冲下悬崖的灵魂,但是诅咒的不可抗性过于强大,以至于他几乎是依靠着本能在进攻掠食。眼前模糊成了红的一片,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过于庞大的身躯牵扯了建筑,那些防御装置并没有攻击他,反而像是垂首立在两侧恭迎他步入堡垒深处。
但凡他还清醒,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腹部伤口撕裂的疼让太宰的思绪愈加清醒,疼痛让他保持了前所未有的理智。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英灵的特殊体质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被重伤后自我修复,而循环这种恶劣的情况只会让原本有些游离的思绪保持一种高度集中的状态。
太宰的速度并没有达到那些善战的英灵的程度,尽可能躲避障碍中不可避免地有所磕碰。
“……多谢,将他引到这里来就可以了。”
神父的话音刚落,怪物的利爪就朝着太宰后背袭来。疼痛缓了一步蔓延到了神经,碎石击打在身上的细微痛感被后背撕裂的伤口盖过了。太宰的思绪难得放空了一秒。
达尼克并不会错过能将一个竞争对手送离的机会,可是下一秒他的视线就从狼狈的太宰身上转移到了缓慢从暗处踱步而出的天草四郎身上。
他在发抖,那种无法扼制的恐惧蔓延开来。
这些光辉的东西对于魔物有着天生的克制力,四周的法阵开始起了作用。
净化的过程远比太宰预料中的快很多,因为吸血鬼的特殊性,对于这类绝对光明的力量都没什么抵抗能力。
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逐渐近了,对方应该是追击达尼克而来的其他阵营的英灵。
令咒使得红方的英灵尽数留在了外侧,除却一直跟在神父身旁的塞米拉米斯。太宰并没有选择留下来,尽管这两边谈判的都曾是他计划中的盟友。
利己的战争中没有永恒的敌人。
对于神父的猜测愈发接近真相,但往往最后就要得到结论的时候,那一层诡异的纱一样的心态又使得他放弃得知真相。
天草和贞德的对话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太宰大脑放空坐在了附近的长椅上。
他并没有参与战后的商讨事宜,毫无疑问的,是那些失去了原本御主对天草的质问以及后者给予他们的解释。
“哦呀哦呀,这不是berserker阁下吗。”声调起伏的声音从太宰后面传了过来,“您也没有参与他们的会议吗?”
红方的caster,在世界范围内都极具知名度的文豪。
同赋予他灵基的那位影响了霓虹文学的学者不一样,这一位是在历史的文学史上都留下了显赫名声的。
红棕色半长发的男人自来熟地坐在了太宰旁边,并不在意对方是否欢迎他的到来,自顾自地自我介绍了之后开始朝他搭话。
令人头疼的热情。
莎士比亚并无所谓这位猜不到心思的berserker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东西,他对他的这位临时队友充满了好奇。在圣杯战争结束回到英灵座时,他们确实会携带这一次战争的所有记忆,但再次被召临时,有关上一次的记忆又会被尽数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