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到这里,他忽又回忆起方才雅间里那荒唐的一幕,谢云辞和五皇子大打出手,末了还站在琼华郡主身前,像是在护着她一般。
&esp;&esp;该不会……
&esp;&esp;崔珩眉心一跳,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他抿唇,有几分犹豫地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想把郡主抢过来吧?”
&esp;&esp;琼华郡主的行迹,虽没有传遍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但像他们这种时常和朝堂后宫打交道的人,大多都知道内情。
&esp;&esp;琼华郡主心仪五皇子已久,虽不常提起婚嫁,但也有这个迹象。
&esp;&esp;他这个二表弟,该不会是想拆散琼华郡主和五殿下,然后自己娶琼华郡主吧。
&esp;&esp;谢云辞一阵无语,伸手夺过崔珩手中的茶盏,放到茶桌上,“别喝茶了,省得明日带着浆糊去上朝。”
&esp;&esp;一天天的,明明是个吏部侍郎,想的却比书局里的写书人还离谱。
&esp;&esp;“我奉皇上之命,教郡主骑射。先生带着自己学生出来,提前熟悉功课,有问题?”
&esp;&esp;“崔侍郎若是这么好奇本郡主的婚事,不如亲自来问本郡主,这样还更快一些。”
&esp;&esp;崔珩尚且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同时响起的还有赵琼华的话,算是在回应他方才的话。
&esp;&esp;不到一个时辰内,前后被赵琼华抓到两次,即便是在朝堂上和人争论得面红耳赤,崔珩都没有过如此窘迫的感受。
&esp;&esp;“是下官逾矩,还望郡主恕罪。”崔珩起身,双手作揖一拜,以表歉意。
&esp;&esp;赵琼华故作轻松地摆摆手,而后在谢云辞对面落座,却没去看他,“好说,只不过本郡主可没心上人。崔家世代风骨高洁,琼华也听说崔侍郎一向谨言慎行,自然是信你的。”
&esp;&esp;前面以郡主身份压崔珩,又提起他一向谨慎,其中是何意味,崔珩也不傻,很快就明白过来。
&esp;&esp;不过是希望这种话,不要再从他口中、甚至是崔家人口中传出去。
&esp;&esp;都说琼华郡主不好惹,他从前还不觉得,如今会面,他才发觉郡主和他这二表弟有些相似,一个纨绔一个恣意到乖张。
&esp;&esp;“郡主放心。”
&esp;&esp;谢云辞支颐看戏,半点想为崔珩解围的意思都没有,等那两个人说完,他这才接过话头,抿了一口茶,他开口:“今晚我在茶楼差点被砸一事,表哥是不是也该有什么表示?”
&esp;&esp;说着,他起身看向正带着人上来的掌柜,只笑不语,而后推开了另一间雅间的门。
&esp;&esp;一行人,总也不好一直坐在雅间外,挡了别人想出来的路,影响多不好。
&esp;&esp;“这件事是茶楼的问题,你想要什么,表哥都应你,崔家那边也不会说什么。”崔珩阖上门,让掌柜换了新茶和糕点,问着谢云辞。
&esp;&esp;今晚他正巧也在茶楼,三楼有栏杆砸落一事他也得到消息,却没想到差点被砸的人会是谢云辞和赵琼华。
&esp;&esp;即便如此,该赔偿的也是要过明路的。
&esp;&esp;“赔偿啊……”谢云辞拖长音,有些为难,“我听说表哥前不久得了一套海棠琉璃头面,不如当做赔偿。外加两千金如何?”
&esp;&esp;赵琼华还在品着上好的雨前茶,乍然听到谢云辞的话,她差点就被呛住。
&esp;&esp;“咳咳……”
&esp;&esp;两千金……尽管她不知道那套海棠琉璃头面是何模样,但琉璃本就难得,海棠花样式又精巧,能做成一套面首,还放在崔家。
&esp;&esp;怎么想这套头面,都已经价值不菲了。
&esp;&esp;更何况谢云辞还有附加条件。
&esp;&esp;这敲起自家人竹杠来,谢云辞这是毫不留情啊。
&esp;&esp;崔珩深吸一口气:“你换个条件。”
&esp;&esp;两千金,对崔家人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更何况还有那套海棠琉璃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