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你爸爸他,他愁思过渡,晕倒了,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什么?!”
林颜脸色大变,从床上下来,三两下捡起一地狼藉的衣服往身上穿,夺门而出,“妈,你等我,我现在就去。”
安抚了林母她匆忙挂断电话,迈开发软的腿走下楼梯,正巧听见佣人聚在一起议论,
“这林小姐,以为跟少爷睡一晚就能变成少奶奶,瞧少爷那态度铁定是白睡了。”
“听说林家要破产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爬上少爷的床。”
林颜尴尬的站在台阶上,却没有力气反驳这些事实。
佣人一见到她来了,又立刻心虚的换上笑脸,“林小姐您下来了,刚才少爷交代过,吃完早饭司机会送您离开。”
“不用了。”
扯出一抹浅笑,她快步从楼梯上下来,本想用那层膜搏林氏一条出路,现在看来成了自取其辱。
不理会佣人们异样的眼神,她推开别墅大门,拦了辆车疾奔医院而去。
医院门诊部往西二百米就是住院部,林言下了出租车几乎是一路飞奔,她想从门诊部的二楼直接穿走廊坐电梯,却在电梯前撞见了两个人。
傅茜和陆薄言。
傅茜戴着墨镜和帽子,宽松的长衣遮不住纤细的腿,她挽着陆薄言,俨然一对珠联璧合的恋人。
林颜一怔,下意识的想避开,却还是被傅茜一眼瞥见。
“颜颜?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颜看向陆薄言,他一身笔挺西装,鬓发削短显得十分利索,面上淡淡的表情,看着她就仿佛看的是一个陌生人。
“我……没事。”她讪讪的止住了后面的话,也不敢再说下去。
她和傅茜还有陆薄言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三个人中她最沉闷喜静,傅茜最开朗奔放,所以傅茜和陆薄言相对走的近一点。
关系似男女朋友,又似没有男女朋友那么的亲密。
可只有她知道,傅茜喜欢陆薄言,喜欢了很久很久。
她昨晚的行为,是不是等于在挖好朋友的墙角呢……
林颜内心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林家,她也不想这样的。
傅茜莞尔一笑,掩藏住眸底的那丝暗芒,握住她的手,“颜颜,昨晚真的辛苦你帮我照顾薄言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昨晚凌晨十二点,傅茜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在外地开演唱会,陆薄言喝多了,让她去接他。
而她却为了家族的一己私利,算计了他,假装自己也喝多了,和他一起滚了床单。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耻呢……
想到这里,林颜越发觉得难堪,偷瞧了陆薄言一眼,而他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保持着他高冷的姿态,冷飕飕的目光盯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颜顿时干笑着掩饰,“没事,我们是朋友。”
陆薄言唇角牵动,清冷淡漠的眼神扫过来,带着几分讥诮和嘲弄,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视线。
电梯到了,傅茜挽着陆薄言走进去,林颜硬着头皮跟上,手指搭上楼层按键,询问他们去哪层。
傅茜微微一笑,“我们去六楼。”
林颜刚按下六楼的楼层按键,就听傅茜笑着说,“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开演唱会累到了,我嗓子有点不舒服。本来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可薄言却非要陪我来医院检查。你说说他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这话就如同一根针狠狠刺进林颜心里。
她耳边依稀回响着他昨晚低沉的声音,“疼吗?疼,我就轻一点……”
“想不想试一试别的姿势?嗯?”
虽然当时他满嘴都是酒气,却不难听出他还是在意她的。
可现在的这一切都在告诉她,昨晚的缠绵彻头彻尾的只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