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礼眸色略微暗下,将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拢在掌心,坐在床沿看施予的眼睛:“施予,你知道我是谁吗?”
热意上脑,施予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好久才用一种谴责的语气:“江承礼啊。”之前只要他发情期,都会很凑巧地出现在施予身边的江承礼。
可惜现在他的思绪太混乱,完全不能去深想为什么江承礼总能出现得如此巧合。
江承礼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神,低声无奈道:“你要我的临时标记,对吗?”
“你不是……之前也给过我吗?”
江承礼凝着施予的侧脸,情绪笼在眉眼,难以辨别。
这种情况无论怎么看,都有一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施予的脑子被高热搅得一团糟,什么意识跟界限都散了。他被江承礼的不作为逼出了哭腔,用尽力气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指尖抽开:“不给,就算了,我找其他人……”
手腕忽地被江承礼握紧,施予被拽入他的怀里。江承礼的力气比他大得多,轻而易举就将他翻了个身搂箍在面前,随后并不温柔地咬上了后颈。
皮肤咬破的刹那有些刺痛,但很快被冷霜般的信息素降下了温度,燥热的中心被浇了一捧雪,那股被安抚的感觉蔓延四肢。
施予浑身颤了下,不由自主地发出细碎的叹声,眼前一暗昏在江承礼的怀里。
信息素注入之后,江承礼慢慢抽开唇齿,依恋地在施予后颈细腻柔滑的皮肤上落下轻轻的吻。
他从来都没试过被一个人这样支配心情,刚刚施予倒在陆昭怀里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那个Alpha变成冰块的欲望。
要不是怕吓到施予,江承礼或许就出手了。
他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Omega,低头亲亲地吻了下他的眼尾,感受着残存的余温褪去。他抱着怀里的人,嗓音很冷:“一边倒在别的Alpha怀里,一边要我标记你,是不是觉得我就那么好戏弄?”
可是Omega只是沉沉地陷入昏睡之中,不能给他任何回答。
校医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床边的江承礼跟睡颜恬静的施予。
校医室里被喷过阻隔剂,施予的信息素已经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我给他留了个临时标记。”江承礼如实道:“刚刚的情况有些危急,我征得他本人的同意了。”
校医点点头,也没有责怪江承礼的意思,毕竟学生会主席的品行他们还是有目共睹,不至于做出强迫Omega的事情。
他观察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要先回去上课吗?还是需要阻隔剂?”
“不用。”江承礼回头时又留了句:“如果他醒来没问,就不用告诉他是我标记了他。我待会让人给他送抑制剂。”
校医点头,看着Alpha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施予睡了半节课就醒来了,浑身的不适已经褪得差不多,刚坐起来隔壁的校医就给他递了一杯热水。
“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施予喝了半口,听着校医跟他说的注意事项,还领了一支抑制剂。
“如果日期不定,那最好跟家里人说一下,每个月领两份抑制剂备着。”校医给他开了个病假条:“今天最好还是请假回家吧,好好休息。”
施予说了谢谢,领着抑制剂跟假条离开。回到课室时物理老师朝他点头,让他回到座位上。
连景跟何欢都关切地问了下情况,施予只是摇头,默默地把假条收进了书包里。他现在没什么事就不需要请假,学习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