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个好丑角。”
作坊里看过戏的,只有卡别久欣和西塔诺夫两个,是圣诞节和谢肉节去看的。年长的师
傅郑重地劝他们在洗礼节的时候,到约旦的寒冷的冰窟窿里去洗掉这次罪恶。西塔诺夫常常
对我说:“把一切都抛开,学戏去吧。”
于是激动地谈了戏子雅科夫列夫一生的悲惨的故事。
“瞧,会有这种事。”
他骂斯图亚特王朝的玛丽女王为“恶党”,却喜欢讲她的故事;可是特别使他钦羡的,
是《西班牙贵族》这本书。
“唐·塞扎尔·德·巴赞,马克西莫维奇,是一个挺高尚的使人惊奇的人。”
而他自己也颇有一点“西班牙贵族”的样子:有一天,在望火楼面前的空场上,有三个
消防夫,逗着玩打一个乡下人。
四十来个人围着看热闹,对消防夫喝彩助势。西塔诺夫纵身进去,把长胳臂勇猛地一
挥,将消防夫打倒,把乡下人扶起,推到人群里,大叫一声:“把他带走。”
自己挺身站住,同三个消防夫交手。消防队就在十步内,消防夫可以叫人来帮忙,说不
准西塔诺夫会吃亏的,幸而那几个消防夫吓得逃进院子里去了。
“狗东西。”他向他们背影叫道。
每逢星期天,青年们到彼得巴夫洛夫墓地后面的林场去斗拳。到那里去的人,都跟清道
夫、附近村庄的乡下人比赛。
清道夫队里出了一个有名的拳师和城里人对敌——这是一个脑袋很小,害眼病,常淌眼
泪的个子魁梧的莫尔德瓦人。他用短褂的脏袖子擦擦眼泪,两腿大叉开,站在自己的人前
面,用温柔的口吻向人挑战:“有人来吗,不然,我就冻坏了。”
我们这边卡别久欣走出去同拳师对阵,他老是被那个莫尔德瓦人打败。但是被打得头破
血流的哥萨克人卡别久欣还是气咻咻地说:“死也要把这个莫尔德瓦人打败。”
终于这个成了他生活的目的,他甚至不再喝酒,睡觉以前用雪磨擦身体,拚命吃肉。为
了使肌肉发达,他每晚提着两普特重的秤锤子,在身上画好多次十字。但这一切,一点效果
也没有。于是他把铅块缝在手套里,为西塔诺夫吹牛说:“这次,莫尔德瓦人的末日到了。”
西塔诺夫严重地警告他:
“别这样,不然比拳以前我要嚷出来。”
卡别久欣不相信他的话。可是比赛的时候,西塔诺夫突然对莫尔德瓦人说:“退开,瓦
西里·伊凡内奇,让我先同卡别久欣交交手。”
哥萨克人面孔发红,大声地嚷:
“我不跟你比,走开。”
“你得跟我比呀,”西塔诺夫说,睥睨着眼睛盯住哥萨克人的脸,向他走过去。卡别久
欣跺了几下脚,脱掉手套,望怀里一塞,从拳斗场快步走开了。
敌方和我方都不高兴地大为惊奇,有一个什么公正人走过来生气地对西塔诺夫说:“朋
友,把你们自己的事拿到拳斗场上来是犯规的呀。”
观众从四面向西塔诺夫迫来,骂他,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对公正人说了:“我预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