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我得呆在大小姐身边保护她,不能跟你们走!”
五条悟的手抵在他背后,一个劲的把诸伏景光往前推,不走心地敷衍道:“你别走,身为辅助监督,你等下还得给我们开车呢。”
“对对对,等下记得帮我拎包。”家入硝子附和。
诸伏景光控制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挣扎和抗拒看上去更加逼真一些,内心却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就假意力气不够反抗失败,被两个高大的男生夹在中间带走了。
九澄礼目送着几人远去,内心默默给她三个机智的同期竖了个大拇指。
身后这个卷毛出现得太突然了,她都来不及像往常一样躲开,幸好她亲爱的同学们把苏格兰带走了,不然被一个黑衣组织的人盯着她跟一个警察聊天,这被乌丸莲耶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呢。
比如灭口什么的。
九澄礼幽怨地盯着地面,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松田阵平,你都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还在这里揪着我!
松田阵平自然不知道九澄礼在想什么,只不过拎在手里的少女比想象中更乖巧,没有再次挣扎着想要溜走,这让他非常满意。
他可是知道的,如果她想溜,再来一个自己也拦不住。
“阵平,你看我也没打算逃,你是不是应该松手了?”九澄礼试探道。
松田阵平没好气地说道:“给我乖乖叫‘阵平哥‘啊你这家伙!”然后果断松开少女的衣领。
九澄礼终于脱离桎梏,整理好衣服,这才得空回头看到黑发卷毛的正脸。
“你这么使劲干嘛,衣服都要皱了。”
“我不使点劲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自知理亏的九澄礼果断转移话题:“怎么没看见研二哥?你们之前不是整的跟连体婴似的吗?”
松田阵平双手插在兜里,径直把人带着往外走:“他今天值班,我轮休。”
九澄礼“哦”了一声,任由他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
水族馆里自然是有餐厅的,不过因为现在并不是饭点,除了一个服务员,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考虑到九澄礼等会儿还要去找她的同学,松田阵平放弃了原本去咖啡厅的选项,就近选了这个餐厅。
九澄礼耷拉着个脑袋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给她点了一杯她最喜欢的草莓奶昔,然后给他自己点了一杯柠檬薄荷水,当即就觉得这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饮料很快就端上来了。
松田阵平把草莓奶昔推到九澄礼面前,双手抱胸,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靠,用警察审讯犯罪嫌疑人似的语气,淡淡道:“你是自己说还是我一个个问题的问?”
九澄礼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眼睛里写满了无辜,试图用卖萌的方式给自己争取缓刑。
她记得这招可好用了,之前不管做错什么事情,只要做出这个表情,松田阵平就会故作凶狠地揉乱她的头发,语气凶巴巴地说一句“下次注意点!”,然后光速原谅她。
久违地见黑发少女这个样子,松田阵平其实就有点心软了。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这次又高高揭起轻轻放下,下次他还能不能逮到这家伙就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他表情不仅没缓和,甚至还更阴沉了,看上去丝毫不为所动。
九澄礼心底暗暗叫遭。
糟糕,阵平这模样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啊!
如果是坏人,九澄礼一句“你管我?滚!”就能解决问题,可惜松田阵平不仅不是坏人,甚至已经被她划分到自己人这一类,而她对自己人一向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委屈巴巴地窝在沙发里,一边语速很慢地开口,一边琢磨着该不该坦白从宽。
“那还是我自己说吧……”
在对面沉着脸的松田阵平的注视下,黑发少女大拇指和食指揪住饮料吸管的顶端无意识捏了捏,眼睛也不看他,就盯着虚空没有定点,期期艾艾道:“其实……我现在是黑衣组织的大小姐了……”
既然开头都艰难地说出口了,那之后的话自然也更顺溜了。
九澄礼眼睛一闭,想着早死早超生,视死如归地给对面的卷毛讲了一下黑衣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生怕他不理解,她还以乌丸莲耶、朗姆和琴酒等人为例,列举了他们干过的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迹。
“那个,阵平,你看你可是个势单力薄的普通警察,我也是想要保护你对吧?所以你别生气好吗……”
九澄礼越说越小声,特别是在看到松田阵平手上爆出青筋,都快不自觉把玻璃杯捏爆的时候,她完全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暗自祈求某人不要太生气。
是的,她已经不期望松田阵平不生气了,只希望他生的气能小一点,最好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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