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并不介意蒂娜复杂的眼神,相反,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汤姆伸手温柔地揽住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他低下头,嘴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耳垂,说道,“现在就带你回去,忍一忍。”
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幻影移形。
翻倒巷的阁楼里。蒂娜脚一落地,身体却像失去了重心似的往后倒去。汤姆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该休息了。”汤姆说道,他扶着她在床上坐下,起身想去找牛奶加热。回来的时候,发现蒂娜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细跟鞋子被随意地踢在一边。但再凑近一点发现,少女其实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懒懒地撑着眼皮,睫毛慵懒地垂下盖住了眸子,显得她像一只困倦的小动物。她的头发散开在床上,像河流一样柔软地铺开,嘴唇上仍旧沾染着还未完全褪去的酒的颜色,靠近唇边似乎还能感受到甜酒馥郁的气息。
她看起来很疲惫,却又在疲惫中感到惶恐不安,这令她即使醉意缠绵,依旧无法入睡。
“怎么了?你不是说累了吗?”汤姆在她的身边坐下,松开手,盛着牛奶的杯子漂浮在半空中,“要来一杯热牛奶吗?”
蒂娜没有回答,艾米莉亚的酒后劲很大,即使她只尝了几口,此刻涌上脑袋的酒意让她神志轻飘。汤姆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分割成一个一个音节,从她的头脑里缓慢晃过。
汤姆一挥手,杯子沉稳地落在床头的红桃木桌上。
正当他以为蒂娜会一直保持着原有姿势一动不动的时候,少女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朝他扑了过来,一头栽进他宽广的胸口,双手紧紧攥住他的领口,然后。。。。。肆意地呕吐起来。
她的力气很大到令人难以挣脱。不过汤姆并没有什么动作,他等待着她发泄完胃部的不适,即使鼻子前萦绕着的酸臭味也没有引起他的不满。面对着自己胸口的狼藉,他眉头微微一皱,随手脱去扔在地上,顺手再来几个清理咒语。
蒂娜吐完后暂时无力地软瘫在汤姆的怀里。
“需要我的帮忙吗?”他表面上好意询问,却将蒂娜的脑袋按在他的胳膊上。
不知是系带绑的太过繁琐复杂,还是姿势不便的问题,汤姆似乎解得很慢。
细微的痒意令蒂娜的皮肤泛起了小颗粒,她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汤姆的触摸。
汤姆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身子,“很快就好了,蒂娜,再等等。”他的语气少见地如此温和,他一边低声安慰蒂娜,一边松开了她背后的系带。
纵使蒂娜被灌了甜酒,经过一番呕吐之外神志也清晰了不少。她觉察到汤姆不怀好意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汤姆的“好意”。
那只手顿了一下,却像没事似地继续动作,它慢慢地解下少女裙子的绯扣。
接着,手的主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黑发少年执起魔杖,挑开了蒂娜额前的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用魔杖的另一端顺着蒂娜的鼻梁、下颌、嘴唇的弧度细细描绘,最终落在了她颈部一侧。
她听到了他的秘密。
汤姆想着,她不知道,这对她自己是极为糟糕的事,这意味着他将不会那么轻易放她离开。因为他知道蒂娜相信邓布利多,甚至曾经受了邓布利多假意仁慈一面的蛊惑,将从前的事托盘而出,从某种程度上也导致他无法争取到霍格沃茨的教授一职。
而他敢肯定,一旦放她离开,她将会转头将他的那些事告诉邓布利多,甚至毫不犹如地听从邓布利多的吩咐给他一个最狠心的咒语。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她心里也许没有太多对错之分,但邓布利多的话就是她认定的标准。
想到这里,汤姆轻笑一声,他移开魔杖,和笑容极不符合的是眼底沉淀的愠怒,它就像黑色的雾气一样渐渐聚拢又散开,最后褪去露出黑夜中极为清亮的黑眸。
邓布利多自以为是地想要拯救每一个灵魂,他倒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到到邓布利多极度挫败的那一刻。
汤姆看着沉沉睡去的蒂娜,少女的脑袋偏向一侧,呼吸清浅,她的胸口处裸露大片肌肤,纤细白嫩的腿在裙摆之下若隐若现。他忖思自己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包括占有她甜美的身躯,或者直接杀了她。但是这都不及他看着她痛苦挣扎,愤恨矛盾的模样来得有趣。
他微微弯下腰,偏过头在她洁白细腻的肩头落下一吻。而后起身将一床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遮挡住胸口。
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汤姆走出阁楼,月光森冷地倾洒在翻倒巷油腻的地砖上,空荡荡的翻倒巷突然出现四个身披黑色巫师,兜帽照在头上,令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四个人朝汤姆轻轻点了点头,他们一同消失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蒂娜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松弛。
她先是惊惶地突然坐起来看向四周,发现屋子里并没有汤姆的身影时,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她揉着泛着疼痛的额头,回想着昨日在马尔福的婚礼上,她和马尔福夫人交谈时,喝光了一杯极为甘醇的红酒,而后自己的行为就好像不太受控制,包括她依稀记得自己质问了汤姆,发生了一小段不愉快的争执,而后被送回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