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荣道:“分两步走,第一步继续追捕隐入民间的乾坤一字教人员,第二步,尽快召开武林大会,杀掉已擒获的乾坤一字教头脑,以绝后患。”
穆梁道:“盟主,这追捕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就交给我们哥俩吧,盟主只专心准备武林大会的事吧。”
陆常荣担心的问:“你们的伤行吗?”
穆梁道:“动武是不行,动动脑袋还是可以的。”
车子行到了一段有浮土的地面,骑马走在后面的少妇突然对最后面的这辆车产生了兴趣,一劲看车轮辗出的车辙。看了一会后,她催马快行几步来到车辕旁,对驾车人打了个手势,驾车人点了下头,然后放缓车速,等与前面的四辆车拉开一段距离后,突然,鞭打驾车的马加速向前猛跑。
正在箱中睡觉的郝云奇,被突然的加速甩了起来,一头撞到了箱壁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震响,痛的他揉着脑袋直咨牙。
听到响声后,少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暗道:“原来车中的箱里还真藏着个人,怪不得曾前辈说那么古怪的话,原来他已发现了这个人,可能以为是我有意藏的,卖了个人情给我,可我却还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恨之极,好,你愿藏就藏着好了,再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她转头向身旁的那个姑娘低声道:“翠姑,去前面的车上拿把锁来。”
姑娘点了下头催马向前驶去,不一会手拿一把铜锁又跑了回来,然后把锁递给了少妇。
少妇接过锁骑马来到架车人身旁道:“停一下车。”
驾车人吆喝着把车停下,扭头问:“总镖头,出什么事了?”
少妇道:“你车中的箱子里有些买来的布,虽不怎么值钱,但也怕被偷,先锁上吧。”把锁递给了驾车人。
他掀开车帘钻进车篷,不一会出来对少妇道:“总镖头,箱子锁上了。”
少妇一笑道:“很好,走吧。”
驾车人吆喝着丢了一个响鞭又向前驶去。
困在箱中已达四日的郝云奇,被一阵干渴从睡梦中折磨醒了,他抬手抹掉从干裂嘴唇渗出来的血珠,然后欠身坐起盘膝打座继续修练起天龙神功来,但由于干渴的太厉害,他的精神不能够很好的集中,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天水相连的白洋淀湖面,想到畅游大湖时痛快淋漓的感觉,突然,就觉得那无边无际的大湖移入了他的心胸中,并且还清楚的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和风掀起的浪涛之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快意从他全身的各个部位涌出,干渴之感立消,随着一个涛天巨浪的涌起,从水中窜出一条尺多长耀眼的“小金龙”,只见它欢快的腾跃,快意的鸣叫。
突然,车停了下来,接着传来少妇的话语:“把车上的箱子搬入大厅,车赶进后院。”
闻言,郝云奇忙收功躺倒,双手撑住左右箱壁。
大箱子被两个趟子手从车上抬下,其中一人奇怪的道:“总镖头,箱里装着什么,怎这么沉啊。”
少妇道:“问那么多干嘛,抬进去就是了。”
两个趟子手一头雾水的抬着箱子进了龙虎镖局的大门。
两个趟子手把大箱子抬到大厅中放下,众人随后也进入了大厅。
少妇走到箱子前端量了一下,一笑,掏出钥匙打开箱上的锁,用手在箱盖上拍了拍,喊:“朋友,如果你还没有死的话,就请自己出来吧。”
箱盖被缓缓推开,郝云奇从箱子里站起,冲众人一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啦,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啊。”
少妇冷冷的道:“如果连镖箱里藏进个人来我们都不知道,这押镖一行我们也就不用干了。”
两个趟子手冲上来,一左一右把郝云奇从箱子里架出。
一趟子手厉声喝问:“小子,干什么的,为何躲在我们的镖箱中?”
另一趟子手威胁道:“老实的交待,不然大爷就一掌毙了你。”
少妇对二人一摆手,道:“放开他,让他自己说。”
两个趟子手放开郝云奇退到了一边去。
郝云奇用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被众人称之为总镖头的女人,见她二十四、五岁左右,容貌端庄秀丽,身材娇小,一身紫衫,脚蹬黑色快靴,娇美中透着一股英气。
郝云奇用手稍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服,抬手挠了挠头,道:“大姐,对……”
他的话刚出口,就被少妇身旁的那个年轻姑娘厉声打断,她道:“少套近乎,这是我们的总镖头,叫总镖头。”
郝云奇忙道:“是,是,总镖头,对不起啊。没经你们的同意就钻入了你们的箱子里,请总镖头多多包涵。”
少妇用眼不住的打量着郝云奇,道:“你的耐力很是惊人啊,一连三、四天不吃不喝,竟然还好好的。”接着问:“你为何藏进我们的镖箱中,是躲债还是避仇?”
郝云奇惊奇的道:“什么,我竟在箱子里待了三、四天,我怎么没觉得呢。”
姑娘道:“别打岔,回答我们总镖头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