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奇一摆手,很干脆的道:“不需要了。”
白衣女子脸上显露出惊喜之色,同时又夹带着少许的失望和惆怅,但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却又突地停住步子,扭头向郝云奇一笑问:“公子,我是不是生得很丑啊?”
郝云奇一愣,仔细看了看她,见这女子虽算不上天香国色,衣服也穿得很寒酸,但人生得却很娇艳,举手投足间,媚态百生,于是他认真的道:“大嫂一点也不丑,很美,真的。”
闻言,白衣女子笑了,笑的很满足,举步走了出去。
一阵困意袭来,郝云奇张嘴打了个哈欠,摇晃了一下头嘟囔道:“怎么困了,是不是喝多了。”话罢,脱下衣服钻入被中,不一会儿就呼呼睡去了。
天亮时白衣女子端着一盆清水走入郝云奇的房间,把盆放在一把椅子上,转身来到床前向郝云奇喊:“公子,天亮了,起床吧。”
郝云奇睁开双眼,扭头向窗外看了看,见天已大亮,于是对白衣女子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起得这么晚,还麻烦大嫂来喊我。”他掀开被子欠身要坐起来,突然,头一阵的眩晕,接着头就像要裂开了似的痛了起来,不由失声“啊”的痛叫了一声,一下又摔躺到床上。
见状,白衣女子一惊,忙问:“公子,你怎么了?”
郝云奇痛苦的道:“我的头很痛,也很晕。”
白衣女子仔细看了看郝云奇那张发了黄的脸,道:“你这是酒喝的太多了,叫酒精害的。”
郝云奇道:“可我昨晚并没有醉啊。”
白衣女子道:“没醉有什么奇怪的,这叫后醉,你知道吗?有很多人当天喝了酒没事,等到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你就属于这种类型的,算了,你别起床了,躺着养养吧。”她把脸盆移到床前来,把面巾浸湿了给郝云奇擦起脸来。
郝云奇不好意思的道:“大嫂,我自己来。”伸手要去接面巾。
白衣女子忙道:“别乱动,我来。”她仔细的给郝云奇擦完脸又道:“公子,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烧一碗醒酒汤,喝了就会好的。”话罢,端起脸盆走了出去。
维儿跑了进来,到床前对郝云奇道:“叔叔,娘说你病了,不让我来打扰你,我不打扰你,只是来看看你行么?”
郝云奇道:“没关系的,我只是酒喝多了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
维儿道:“我爹也喝酒,能喝好多,我爹说,大丈夫都是要喝酒的,而且一定要喝醉,我长大了就一定要喝醉。”
郝云奇忙道:“维儿,喝一点酒到没什么,但千万别喝多,多了就会头痛头晕,像叔叔一样躺着起不来了。”
维儿道:“那我就喝一点点,不喝醉,我的头就不会痛不会晕,也不会像叔叔一样起不来了。”
郝云奇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对,只喝一点点。”顿了顿,以商量的口吻又道:“维儿,叔叔求你件事,你能不能给叔叔找纸和笔墨来,叔叔要给朋友写封信。”
维儿道:“叔叔,没问题,我们隔壁的王大爷家就有,我给你借去。”他转身飞跑出去,不一会手中拿着几张纸和笔墨砚回来了。
郝云奇让他把东西放在床前不远的桌上,然后他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到桌前坐下,研墨写了一封短信。
信刚写好,白衣女子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见维儿仍在屋中,于是训道:“维儿,怎这么不听话呢,叔叔身体不舒服,你在这里闹哄什么。”
维儿辩解道:“维儿没闹,叔叔要给他的朋友写信,让我去给他借写字的东西,我就去隔壁王大爷家给叔叔借来了,你看,叔叔把信都写好了。”
郝云奇一笑道:“大嫂,是我让维儿帮我忙的,他一点也不闹,非常听话。”
白衣女子好奇的问:“公子还有朋友在城中啊?”
郝云奇道:“对,我有几个朋友住在金陵飞虎镖局里,我昨晚没有回去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写了一封信向他们报个平安,让他们放心。”顿了顿,以商量的口吻道:“大嫂,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把信送到飞虎镖局去?”
白衣女子一笑道:“没问题,等会儿我去市场买菜,顺便就给你送去了。”她把信接过来揣进了怀中。
郝云奇叮嘱道:“这信你交给看门的人就行了,别说是谁让你送的,也别见里面的人,交信后马上离开。”
白衣女子虽然面显疑惑,但却什么也没问,点头道:“我知道了,就照公子的话做。”接着一笑又道:公子,你别再喊我大嫂大嫂的了,听着挺别扭的,小女子姓刘,大号香云,小女子托个大,公子以后就叫我声香云姐吧。”
郝云奇忙喊:“香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