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事惹她干嘛!都到这个地步了,谁不知道她是修仙者啊,就你懂,就你厉害,乖乖吃巴掌去吧。
啪!啪!啪!啪!英媂亲手扇了少男四耳光,只把他扇得没了知觉,跟条死狗一般丢在旁边被人抬走。
“快开席,别让姥子再说一遍。”英媂拍着桌子吼道。
但这毕竟是新郎的家,新郎母父从一开始就龟缩在人后不敢出头,没她们的开口,别人也没理由替人家做主啊。
眼瞅着英媂要发火了,人群里走出一个缓和气氛的恩人,是那个嘴边长痦子的喜婆,喜婆名叫翠兰,大家都称她为‘兰婶’。
兰婶做了一辈子媒,察颜观色是一绝,她牙口好会说会笑,啥大场面都难不倒她。
只见兰婶笑呵呵地挥着手绢指挥大家:“大家别愣着,快去开席!门口的礼乐队,吹打起来,别怠慢了这位仙君~”
僵持的人们终于回到各自的位置,全都老实坐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大鱼大肉端过来,兰婶亲自给英媂上菜。
“这是富贵鱼,代表着年年有余,这是五花蒸得聚宝盆,这是”
“行了,你去旁边那桌坐吧,我们自己会吃。”英媂摆摆手道。
兰婶点头哈腰地退到一旁,旁边那桌依然坐着男人,她想坐也没位置,英媂发现这一点后,又啪啪啪地把他们全给扇走了。
吃上席的英媂不再那么暴躁了,婚宴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大家低声细语地交谈着,审视着英媂的脸色。
还没安生一会,院子里就又起了骚乱。
披头散发的小鼓哭嚎着跑了过来,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她一把抱住龚喜,跪下哀求道:“姐,求你们别闹了,求你们了~”
她的脸上有被打红肿的印子,小心呵护的凤袍也被几个黑脚印弄脏,珠钗散没,眼泪冲花了胭脂。
有人打了还没拜堂的新娘,是谁!龚喜一怒,看向了人群之后,新郎和他的家人咬牙切齿地偷窥着这边。
英媂撕着鸡架道:“让她也去旁边那桌坐吧。”
见英媂发话,小鼓跪移到她跟前求说:“拜托你离开吧,不然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啪~,耳光是照扇不误,小鼓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堂姐。
“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快去!”龚喜低声道。
扇蒙圈的小鼓,捂着脸坐到了兰婶旁边,宴席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发生改变。
菜又上了一轮,这次有非常稀罕的酱肘子,英媂将其搂到自己跟前,正准备开动,不料头上一阵瘙痒,蒲牢兽居然顺着她胳膊直蹿到了肘子上,三两口的功夫就将其解决没了。
“这是从哪里来的四脚蛇啊英媂!”花稻本想也尝尝肘子的味道,结果来这一出。
英媂看吃饱的蒲牢舔舔舌头,悠哉地爬回头顶,委身藏进了马尾里面,无语道:“一只瞎虎子,好像是只神兽,也不知怎么赖上我了。”
她没有解释说这是蒲牢,麻烦得很,反正和其它仙器比起来,带着这么个累赘着实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