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社的人还没散去,卒余思正坐在桌后整理书页,忽感面前生风,抬头便看到英媂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
卒余思站起身迎接来者,她知道英媂来此的目的,所以坦然自若地打招呼:“英媂仙君,来我们社有何贵干啊?”
英媂沉着脸走过去,一脚将桌子给踹塌,纸张书页飘飘撒撒地落了卒余思满头满身。
旁者被她吓得惊呼,纷纷往后退却,而卒余思却歪着嘴角哼笑道:“英媂仙君这是在干什么,我们哪里惹你不愉快了?”
英媂巡视了一圈屋内后发问:“谁是潘宴?”
墙角处立马有了响动,徒子们自发地挡在潘宴前面,将她护在了身后,大家绷着嘴闭着气没有发声,所有人都知道是潘宴将花稻告发的,也都知道英媂为何而来。
只是英媂已经变正常太久,大家便以为她改邪归正,收敛性子不再发狂,毕竟这家伙哪次生气,都要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见英媂架着胳膊朝墙角走去,众人立马慌了神,卒余思赶忙跑过去拦住英媂喊:“英媂,这里是英雌派,不要拿你那套蛮横手段,用到自己人身上!”
英媂一把拽起卒余思的前襟,冷笑道:“自己人?你也知道是自己人啊,欺负攻击我朋友时,就没想过她是你们什么人吗?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反而清楚你们的位置了!”
虹琪赶紧上前解释:“英媂,这件事有误会,我们从来都没有欺负攻击花稻,只是同社的徒子思想方面有分歧,所以才发生了一些争执”
“你说的争执,是一群人围着花稻,指责她,否定她,嘲笑她,拒绝她吗?”英媂推开卒余思,看着满屋警惕的众人道:“你们这群蝼蚁明争暗斗也好,拉帮结派也好,怎么做我都不在乎,偏偏不长眼地非要招惹我英媂的人!怎么?欺负了花稻,你们觉得自己能好过吗?”
姚诗菲也站出来为大家辩解:“觉醒社本就代表着先锋和激进,社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接受思想上的纠正,花稻的问题很明显,徒子们只是对她提出了合理的批判,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要知道固步自封是落后的表现,如果不允许质疑的声音出现,只为维护表面的团结和气,那还写什么觉醒文,继续写她的恋爱无脑文好了!”
“哦?”英媂垂眼看着她问:“你的意思是花稻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她写觉醒文反而还有罪了不成?”
姚诗菲硬着头皮回道:“既然要觉醒文,那肯定要遵守我们觉醒社的规则,不能触犯社内大忌,这样挂羊头卖狗肉来误导读者,只会比一般的男权文更具有迷惑性。想成为英雌就必须以身作则,花稻自己都在现实生活中为男权助力,又如何能写出具有探讨价值的觉醒文!”
“她触犯了什么大忌呢?”
“男人,觉醒文的底线就是不能爱男人!花稻背着大家写爱男话本,新书里也给主角配了性缘男,这在我们看来根本算不得觉醒文!”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龚喜忍不住吐槽:“你们这些人真是死板教条,但凡识字的都能看懂花稻要讲什么,配男人又怎样,她文的主旨就是在接露昏因真相,推翻男权压迫,根本不存在爱男之说!难道非要按你们的规则模式去写才行吗?再说了,你们又怎么保证自己的思想绝对正确呢,不允许其她思想的出现,不也是固步自封的表现?”
哼~英媂嗤笑:“我还以为犯了啥滔天罪行,原来只是因为一个不存在的畸爸,居然把你们这群蠢货吓成这样。别说主角配了一个男人,就是配一百个男人又怎样?那些写给男人看的话本,哪个不是成群成群地收后宫,影响他们爱男了吗?”
虹琪道:“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男人是寄生在女人身上的蛆虫,他们当然希望多多益善,但女人没必要——————”
“虹琪,你不用跟她解释。”卒余思抱着胳膊,朝英媂冷笑道:“大家别忘了,咱们的英媂仙君可是取了家室的人,作为一个白天当英雌,晚上搂男人睡觉的昏女,又怎么会赞同我们的觉醒思想呢?女性集体的未来,当然比不上被窝中的大美男重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卒余思啊卒余思,你是不要命了吗?怎么还敢在这种情况下去惹怒英媂!大家自然知道英媂把明冷金屋藏蛟,觉醒活动闹了这么久,反昏排男的口号从没有喊到英媂头上,不是说英媂的行为是对的,而是没人敢去招惹这个是非。
英媂转过脸,眯眼看向胆大妄为的卒于思,她挑挑眉轻蔑道:“呵呵,终于是管到姥子头上了,怎么?难道我跟男人睡觉,也影响你们的觉醒大业不成?”
“英媂仙君何必否认呢?你作为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人物,本就是众多女人的榜样,就算是入赘取夫,也给世人留以昏因可行,男人可用的印象,这不就是在鼓励女性继续爱男吗?”
“世人?榜样?那我水煮大跌时,也没见她们效仿,我打进天门时,也没见她们跟随,怎么偏偏收个畸爸,她们倒被影响到了?我不做这榜样,女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跟姥子无关!”
“既然英媂仙君太爱男了,作为一个离不开男人的自贱者,也根本没资格对我们觉醒社指手划脚!”
啪!————卒余思被英媂一巴掌扇倒在地。
众人连忙上前搀扶,卒余思被打得吐血,却依然不服劲,她捂着肿起来的脸庞嘲讽道:“很好,让大家看看,我们的英媂仙君恼羞成怒,为了自己男人,居然无缘无故的殴打女徒子!这就是结了昏的女人,哪怕成为天下第一,只要沾上男人,那就必然会昏头涨脑,被男人吸血吃髓,永远都觉醒不了,也飞升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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