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先停手吧,少主他,他还有伤在身,我们不妨先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妩带有哭腔,跪了下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让这父子二人冰释前嫌,如今看来,又是一场无用功了。
风族族长瞥了眼风妩,冷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对云恭璃怒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宫说的很明白,这天下仙力,并不独你风族一家所有!”
“你……荒谬!荒谬至极!”
“她说的并未有错,怎么,尊主可有证据,这天下仙力,皆为风族吗?”风央锦附和道。
宫无容临再次觉得这百花宴可真是来对了,竟能看到平日里很难看到的些许场面,不禁戏谑道:“风族少主,看来对风族意见很大啊。”
风央锦狠厉地瞥过多话的宫无容临,一掌挥了出去,“风族之事,不容他人置喙!”
宫无容临来不及躲闪,这一掌,直击肺腑,疼痛不已,他只觉上身都要炸掉般难受,且喉咙难忍血腥,喷出了一口鲜血……
北澜随行者皆上前来,欲给宫无容临治疗,却被宫无霜华拦了下来,淡漠道:“这一掌,活该他受着,若再如妇人般起口舌之快,下次,就不是一掌这么简单了。”
几人踌躇不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听了太子的命令,又退回至座位上。
宫无容临本想开口,可一开口那浓郁的血腥味便涌了上来,实在疼痛难忍,只好忿忿不平地先闭上了嘴。
“族长,可能真有公主所说的情况……”风妩咬了咬嘴唇,心里进行了长久的思想斗争,终究还是选择了再保风央锦一次。
“哦?”风族族长质疑道。
风妩起身,盯看着云恭璃,心痛如绞,“她已得了少主的风族之礼,自此他二人为一体,拥有些许仙力倒也正常。”
此言罢,再次惊骇众人……
云恭璃也愣住,风族之礼,那是个什么东西?
风族族长听罢,皱着眉头掐了个决,单手一挥,只见云恭璃与风央锦额间,皆现隐约的梨花印记。风妩所言不假,风族族长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手指着风央锦,微微发抖,怒骂道:“逆子!逆子!”
“这话尊主说了也不知多少遍了,可有新意?”与怒气冲天的族长相比,风央锦倒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云恭璃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她只见风族族长看到风央锦额间印记后发怒,却不知自己额头上还有相同印记,更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风族之礼,是什么?”云恭璃拽了拽风央锦的衣袖。
“你连风族之礼都不知道,那你这一身仙力又从何而来!”风族族长大声呵斥道。
风央锦下意识地用手臂将云恭璃往身后推了推,以护住她之势道:“璃儿,此事我之后再与你解释。”
云恭璃微蹙眉头,本来展露仙力实属无奈,她也想到后果,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可看风央锦的意思,倒好像无需她自己解释缘由,即使解释缘由,又好像与他们所想的不一样?
风妩瞪大了双眼,随即又垂下眉目,她竟不知,那是她梦寐以求,遥不可及的东西,她就这般轻易得到,竟还不知……
“你连这仙力从何而来都不清楚,又怎么修炼的,今日若不说清楚,休得离开!”风族族长怒道,手中若隐若现雷击之力。
楚韶这时表情异常严肃,谁又能想到,一场女子之间的比试竟还会有如此收获,看着风族族长大发雷霆喋喋不休的样子,他不禁愠怒道:“风族族长可还看得清这是什么地方?即是四国百花宴,且公主乃是苍国以及逐玥的掌上明珠,族长在训人前,还需看清这人的身份才是。”
楚韶话说的有些直白,也有些得罪人的意味,但是在有些人看来,此举是明显的偏袒云恭璃。
就好比林婉,本就红着眼,听完楚韶的话,攥紧了拳头,细长的指甲也因此折断,扣进肉里,可见血迹。
楚帝也趁此继续劝和道,只是这语气倒比先前要强硬上了几分,“苍王此话有理,公主之事涉及两国,今日风族族长好大的威风!”
就连志空,都有些看不下去道:“诸位勿吵,这事贫道可做解答。前些日子公主曾到恩泽寺一游,当时贫道与公主甚是投缘,送给了公主几本助力修行武力的孤本,公主既已与锦少主有风族之礼存在,那自然修行的便为仙力了。”
其实当云恭璃使出仙力那一刻,他便掐指算了一卦,大致知道这仙力从何而来。
云恭璃转过头来看着志空,言语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