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禧安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人,询问道:“妹妹,他这是怎么了?”
“话多的很,躺着要安静些。”云恭璃瞥过楚帝,正经道:“墨公子,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何方阵营?”
“不知底细,不过他们看起来应该是受过训练。”墨宁想到那些黑衣人杀人有章法,进退有度,却找不出任何能象征身份的东西,不禁皱起了眉头。
云恭璃神色一动,对方对他们知根知底,可他们对对方却一无所知,这种情况极度危险,而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那些黑衣人既然有备而来,为何没有援军驰援?任由墨宁与许禧安逃了出去,且过来福禄阁一路平安无事,未免有些怪异。
“许姐姐,你们过来路上,可有遇见奇怪的事,或者是奇怪的人?”云恭璃道。
许禧安想了想,认真道:“并没有。”说来倒也幸运,她去找推车并未遇到刺客,而过来路上更是十分顺利。
“公主,可有不妥之处?”乔伯道。
云恭璃摇了摇头,不愿多讲,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这便出城。”
妖魔鬼怪总要现身,届时自会知晓,与其在这里猜疑多想,不如做些实际事情,总不可能因为这一方未知的势力就不出城了,对她而言,出城势在必行。
“马车已安排妥当,诸位请随我来。”乔伯麻利地将楚帝背起,率先走向后堂,为众人引路。
一辆看起来朴素无华的宽阔马车早已拴驻在路边,看样子已等候多时。
只听“咚”的一声,乔伯将楚帝毫不留情地甩进车内,找到了早已准备好的车夫帽戴在了头上,又帮衬着许禧安将墨宁挪了上来,最后扶着叶娇扬与云恭璃上了车,这才关好车门,一个人坐在了前方驾马。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向着北城门前进。
殊不知隔了两条街的保氏酒肆,宫无霜华伫立在窗前,露出邪魅一笑,隐去了身形。月明宫,楚韶拿着所谓的“印玺”试了几遍,都无法打开密室大门,不禁怒上眉梢,将东西摔碎在地上。
听闻皇上回宫便立刻赶过来的林婉恰好撞到这一幕,愣神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楚韶正在气头上,一把扼住林婉的脖子,似凶猛的恶兽发了疯,狂怒道:“云恭璃,许禧安,朕要你们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随着楚韶手上的力道加深,林婉快要喘不过气来,一个劲地拍打着他的手,努力发声道:“皇,上,是臣妾啊!”
可楚韶好像听不见她的呼喊,手上的劲道丝毫不减。
“参见皇上,贵妃娘娘,福禄阁有异动。”正在这个时候一名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暗卫前来禀告消息,分散了楚韶的些许注意力。
“说!”楚韶咬牙切齿,双眼通红,好像着了魔。
暗卫沉声道:“属下的任务是一直暗中观察嘉云王府名下店铺,今日皇上离开嘉云王府后,曾有人不断出入福禄阁,举止穿着皆不似正常百姓,属下觉得不太正常,便立刻来报!”
若除过向其他兄弟询问皇上现下何处费了些时间,这个消息他回禀的还要快些。
眼下百花宴还未算真正结束,后日便是登基大典,各方来使均未全部离开,这个时候福禄阁如此活跃,定有内情!楚韶逐渐回过神,琢磨起暗卫口中的举止穿着不似寻常百姓,不禁猜测是不是嘉云王府与风族有所勾结,密谋大事。
“传朕旨意,百花宴遇到刺客,封锁苍都城门,不进不出,全力寻找刺客踪迹。”楚韶恶狠狠地将林婉推倒在地,对着暗卫下达命令。
此旨一出,四国来使皆不能出城,届时一旦有什么异动,便如同“瓮中捉鳖”,倒省去不少麻烦。
暗卫领旨离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安然无恙,所以皇上也不像那些前辈们说的见到暗卫就杀人呀,他这不是好端端的出来了吗,不过贵妃娘娘的脖子都被掐红了,真是可怜。
楚韶瞥过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不断的林婉,眼里闪过反感的情愫,大步离去,丝毫不予理会,他没有想到许禧安竟然骗人,定是云恭璃从中挑唆,这笔账,他还要好好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