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回答这话。
该怎么回答?因为你之前骗过我很多次,却没有拒绝过我的亲昵?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不行?是真的不行,还是当着扶瑶的面不行?
你明知道这具棺材的打开方式只会掌握在我手中,你也早就猜出白佳期的来历,为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去握扶瑶的手?
顺着这条思路想下来……女人眼神变了。
应当是身处狭窄缝隙里不得不紧贴一起的躯壳短暂用交换的体温造成亲密假象,又应当是楚纤被迫又带点儿L脆弱被她困在怀中的模样永远有迷惑性,女人一时忘了这人最擅长的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欺骗。
“……又想骗我。”
就在女人手中收紧力道、攥得腕部细密传来疼痛时,楚纤轻轻阖上眼,微微扬起头,将毫不设防的那截冷白暴露在瞬间充斥暴虐的眸中。
这个动作令贴在面部的鼻尖轻滑过唇角,磨出一点默契的亲昵,接下来,她听见这人竟敢承认:“嗯,差点就骗过去了。”
说完,那只被亲过的手慢慢抚上女人的腰,在女人神色微动时简单擦了擦,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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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即将碰到那截脆弱时,怀中人忽然表情一变,近乎疯狂把她推开,捂住胸口干呕好几声。
女人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脚边撞掉的泥土,猛然抬起的眼满是阴鸷,已是动了杀念——她怎么敢这么嫌弃她?!
然而下一秒,虞惊棠比她还愤怒,往日轻柔音色被怒火烧得尖锐难听:“谁允许你碰我,滚!”
哦。原来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格。
曾在掌心落下几个吻的唇凉薄勾起,女人骤然逼近,一把掐住虞惊棠的脖子狠狠将其朝钢铁蔷薇上撞去:“她躲我就算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魂片当然会受另一魂片吸引,产生无法抗拒的各种情感,可惜她生来阴暗,哪怕是自己对自己的喜欢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比如喜欢到极致将魂片吞噬,将魂片撕碎,都有可能。
所以虞惊棠体。内较弱的魂片会躲着白佳期,出现时间缩减。
虞惊棠短促尖叫一声,她的表情像被卸下的人皮面具一样变了。
重新睁开的眸中没那么多情绪挤压到一起,尽管想抬手挡住脑袋被拽着往后撞的冲击,但人格更换的弊端就是在这几秒她没法完全操控身体,上半身根本无法灵活使用,手怎么都抬不起来。
——抬不起来也并非坏事呢。主系统竟听见宿主心声说,用手去挡,难免伤上加伤,到时又该好久不能握画笔了。
“啧,算她识相。”
楚纤的头没有撞上去,反倒是唇与齿如她所愿啃咬上她的脖颈,混着报复意味的刺痛比爱。抚更易撩拨欲望,仿佛欲望一词天生就该跟某些阴暗癖好划上等号,变得可耻、变得羞于启齿。
轻飘飘的哼吟柔得要命,甚至能听出其中饱含的愉悦,不带一丝强迫。
“……”
扶瑶勉强撑着棺材站稳,喉咙痛得说不了话,这些含糊暧昧的声音避无可避钻入她的耳中,令她眼眸很难不去看向那个场景。
疑似被棺中恶鬼操控、欲置她死地的女人褪去刚刚的癫狂偏执,微红眼珠直勾勾盯着怀中人的身体,纤长漂亮的睫羽掩住因亢奋而升起的种种渴望,显出一种人能欣赏的美。
女人似护食的恶犬紧紧搂着怀中人,迫切又急促地攫取怀中人的呼吸、体温、甚至生机,她病态地喜欢看她面上隐忍又挣脱不开的样子。
钢铁蔷薇没有刮伤将它压在身下进行某种‘标记仪式’的两人,长出的花叶就在虞惊棠脸侧,随着谁吐出的热气轻微摇曳。
那只曾嫌弃过女人的手五指张开,不轻不重搭在原处,整只手掌都紧密地与腰部贴合——
可见方才根本不是真的嫌弃,是惹怒女人的方式。
于是,女人不再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攥着她的腕,奖励般松开了,提起的唇角收敛嘴里增长出的尖牙,换成湿热的舌有图谋地寻找她的敏感点。
得到自由的手渐渐抬起,直接落在女人后脑,似有安抚之意地轻轻摸了摸手感很好的发,她说:“可以了,就到这里。”
“……”
“等你换成你的身体,再来做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