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空了两个月的身体突然就酥了软了,躁动不安的骨肉仿佛要生出粘稠隐秘的媚意,迫切着、渴求着这人灵魂里的自己。
一个无法回应的人不可能吸。吮出这样滚烫的气息,更不可能凿揉出这样多的水。
屋内呻。吟逐渐高亢,尾音带着甜腻撩人的喘息。
两位伤痕累累的仆人面上一片麻木,她们的眼睛却无声无息凝在女人潮。红侧脸。
——原来在另一个人面前,她是这样的。不会骤然一巴掌扇过来非得见血,也不会冷笑着放无数条毒物进你的被窝。
原来她也会流血,也会贪求活人口中的气息,会紧紧掐着一个人的脖子不是想她真的死去。
甚至那张只会发布杀人命令的嘴也会发出这样柔媚动人的声音,诱人对她做些什么,止住内里沸腾的滚烫。
玄月没把两个奴才当人,她哼笑舔。舐这人唇边溢出来的液体,指尖感受着这人恢复正常的鼻息,紫眸亮得惊人。
“……抱回去。”
雁娘沉默着将这人抱起,玄月忽而又不爽她乖乖躺在别人怀中的模样,一把攥住空中垂落的腕,放在唇边狠咬一口。
这人手指轻轻抽搐一下,竟是有了反应。
舌尖卷去伤口流出的血珠,力道堪称温柔,像挠开你
()又知错给你舔的小猫。
玄月眸色渐深,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这人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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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说的‘回去’既不是回马车也不是回另一家客栈,而是一处府宅。
若雁娘怀中人醒着,自然能看出这宅院以前的主人是谁——本该荒废几个月没住人,却处处都干净得要命。
那些奴仆们换了一批陌生的脸,但对陌生的主人更恭敬。
长公主府。
他们认不出雁娘怀里的人,战战兢兢向衣着怪异的女主人行礼,哪怕没得到一个眼神,都不敢在女主人的脚步声消失前起身。
竹园里的竹与长公主往日在时相比堪称疯涨,几乎将天空都撑圆成了翠色。
小楼深深藏在竹园中,矮丛里不知藏了多少小毒物。
哪怕有玄月大人的许可,雁娘仍是极其小心地抱着怀中人走过幽静小路。
从今日起,她与千重有了新的任务——看顾好长公主。
按玄月大人吩咐给昏迷中的长公主四肢上了锁链,又喂下能让身体无力的药。其实长公主身子本就够差,即使醒来也不可能从两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但。
身子弱的长公主不仅从应苍山层层包围中逃了出来,一逃两个月,玄月大人用尽办法不知折损了多少爱宠,才终于得逞。
当然不能再放松一丝一毫。
“暂且忍耐。”
雁娘伸手拉住往床边走的身影,许久没开口的嗓音怪异得她自己都认不出了:“玄月大人会发现。”
千重甩开雁娘的手,面无表情低眼看床上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想死都死不掉,这人却能无病无痛安安稳稳在梦中死去?甚至让玄月大人不惜放血也要救活?
明明都做过令玄月大人生气的事,为什么这人能睡玄月大人的床,她却只能睡马厩?
她每日起床要洗三遍澡,她要把身上的臭味洗得干干净净才能出现在玄月大人脚下,否则这点价值没有,她双手双脚也不配有了。
这房里的三个人中,你最该死。可你为什么还不死?!若没有你,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千重眼眶渐渐红了,在雁娘担忧的目光下,她转身出去,不多时,窗外传来竹子被砍断的声响。
雁娘怔了怔,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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