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王氏瞬间恨到了极致,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扑打,“你这个畜生,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今日,所以一直遮遮掩掩,没留下任何把柄!”
“当初给我们的甜头,也只是说会帮我们还赌场的钱!”
说着,似想到了什么,何王氏双眼又亮了亮,凄厉喊道:“县令老爷,你快去将赌场老板给叫过来问问,我们家欠的债务是不是让倪大贵帮忙还了?”
“那么大一笔债务,要不是他需要我们帮忙办事,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这就是证据!”
倪大贵却仍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
见何王氏如此说,甚至还不屑地点了点头,“那县令老爷就赶紧去将赌场老板给带来吧。”
见状,一旁的苏安不由暗骂。
“这个倪大贵就算是真有什么,也肯定是在来之前跟赌场老板已经窜好口供了,否则早就该被吓得直接跪地求饶!”
付淮锐利地微眯眼,低声安慰:“放心,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不过对于倪大贵很可能早已经跟赌场老板窜好口供的猜想,他是极为认同的。
要不是胸有成竹,倪大贵又怎会表现得这么镇定自如?
这种小手段,他也早已经司空见惯。
果不其然,等赌场老板被带上来后,赌场老板颤颤巍巍的就跪了下来,直呼说只是个误会。
“当初何家人求到倪老板面前,说家里欠了钱,实在是逼得没有办法了,想让倪老板帮忙求求情。”
“倪老板见他们一家人可怜,就出面做了耽误,拖延了何家人还债的时间,而我与倪老板也有那么一点交情,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就同意了。”
“至于倪老板以前给我那些钱……那只是他自个去赌给赌输了,赔给我的,跟何家人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番话一出,何王氏彻底心如死灰。
她是怎么也没料到,倪大贵竟然小心谨慎到了这个地步,连赌场老板那边的说辞,也早已经打点好了。
难怪,难怪他表现得这么淡定,原来是早已经算好要让她当替死鬼!
“倪大贵,你该死啊!”
她忽地歇斯底里的闹了起来,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冲上去就死死掐住倪大贵的脖子。
“明明是你嫉恨苏安生意做的好,抢了你不少客人,又觊觎苏安的店铺,屡次试图索要不成功后便想对她下手,可现在却将全部事情都赖到我头上。”
“你才是那个真凶,是罪魁祸首!”
倪大贵嫌弃的皱着眉,一把将何王氏给推倒在地,“够了,你这个疯女人不要再胡乱攀咬!”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依旧不允许自己落下半点把柄,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何王氏的反应定义成了是在发疯。
但苏安和付淮早已经将何王氏的话给听了进去,冷冷的睨着倪大贵。
想来也是,何王氏一惯是没什么脑子的,又怎会突然想到这么阴毒的法子,必定是有人在暗中引导。
而倪大贵也确实有充分的犯罪嫌疑!
不过眼下因倪大贵为自己开脱的十分成功,所以即便心知此人并不算无辜,林咏也不好将其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