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和李宽站在一旁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宽垂首思量了一下,两位夫人都淋湿了,自己前去膳堂提水,夫人们定会用得上。
水袖,让李宽备水,夫人淋湿了,长孙玉瑱见到忙乱无措的水袖,带着笑意嘱咐道,她无需避讳旁人了,她对她的心是那般坚定!
入了里屋,长孙玉瑱松开执着秀宁的手去寻了方巾,替她擦拭着身上的雨水,你再等等,阿宽一会便会将送来。
嗯,李秀宁忽然有些懵,跪在在蒲团上,任由长孙玉瑱摆弄,这是她此生都未曾感受过的心安。
屋外很快传来扣门声,李宽将水放好,便急着退了出去。
衣物你先穿我的,长孙玉瑱忙来忙去,见她还坐在那里,语调温柔的说道,怎的还愣着?
隔着屏风,长孙玉瑱伸手抚摸着上面的图案,似乎伸手即可触摸到,她的秀宁,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炽热了。
方才那一下许是摔着了,背部搁木桶上有些不适,这些微的疼痛提醒着她,她现在身处何地,那一方屏风后面是何人!
李秀宁出了浴桶,将身子擦拭干净,拿起放置在屏风上的衣裳披上,缓缓的将腰带系上。
她听到李里头穿衣服的细索声,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迟疑了一下,靠着屏风轻声问询道,秀宁,可是有不便之处?
没有,只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李秀宁叹息了一声,她曾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了。
长孙玉瑱激动而急切的上前将她抱在怀中,秀宁,不要再抛下我!她的身子轻颤着,带着从没有有过的诚恳乞求道。
对不起,玉瑱!李秀宁哽咽道,再不会将你丢下!她能感受玉瑱的身子在颤抖,顺着她的脊背轻柔的安抚着。
长孙玉瑱轻缓点头,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受到秀宁手掌的温度,身子愈加颤抖的厉害,手臂又收拢了些,与她紧紧贴合着。
她的心内激起一阵涟漪,原本暖和的身子像是突然烧着一般,手掌慢慢不甘于阻隔着衣料,解开了秀宁衣裳上的罗带,外披径直滑落在地上。
热切的唇息落在秀宁的脖颈,眼含烟波的吻了上去,她的手忽的抓住自己的肩膀,轻轻的呻吟了一下,她原本害怕自己的欲望会吓了这人,可听到她的喘息,便难以自持了。
疼痛过后的秀宁变得困乏,靠在玉瑱的怀中睡着了。好似从未这般沉睡过,再醒来天色也微微亮了,一转身却见周身没有人了,忙惊得坐起来。
下腹尚有些不适,不过腿间的黏滑已经没有了,身上还披了一件薄裳,将有些凌乱的青丝让后拢了拢,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醒了,长孙玉瑱有些羞涩的挪开了眼眸,有些紧张的放下手中的食物,拿着调羹搅拌了一下,先吃些东西。
长孙玉瑱刚坐下,便被秀宁抱了个满怀,差点将碗摔在了床上,腾出手安抚着她,再吻了下她发丝,秀宁你。
方才没见你,有些心慌,秀宁深深吸了口气,十多年前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将时光都耗在自我挣扎上,玉瑱,我现在好后悔,当年那般对你!
原本有些无措的心总算安定下来,长孙玉瑱蹭了蹭她的脸颊,何时都不晚,秀宁,只要能与你一起,多久我都愿意等,都值得!
两人一起用了膳,目光总是纠缠一起,欲罢不能般,原先的羞涩一扫而光,经了昨夜一切都变了,秀宁看向长孙玉瑱的眼眸总是带着深深的渴望。
但是一想起尚在玄都观的宋槿阑和十五又有些担忧,与玉瑱缠绵了一会,便小心翼翼的告知她,今日要回玄都观。
你这些年一直都在玄都观?长孙玉瑱问道,原来她离自己这般近。
是,当年知晓你的遭遇,我便陷入自责中,如同疯魔了一般,道口割破脖颈反而没有一丝疼痛,不曾想三郎入了府,见我那般样子,人都吓坏了,后面的事也是她告知我,她给我服用了一种药,我陷入了假死之中,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让雪地里看起来是我的血,我再度醒来人已经是在玄都观,李秀宁摇头苦笑道,她说我是她唯有的亲人,她不能眼睁睁看我死,我想逃离这个牢笼她便用这种方式,如果姑姑还执意如此,她亦不会劝阻。
长孙玉瑱紧紧抱住李秀宁,哽咽的说道,幸好三郎救下了你,幸好!
往事一幕浮在眼前,恍惚间李秀宁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三郎以往总问她,到底是要什么?她可以助自己得到,她从来都是沉默应对。
只是不知三郎是如何得知你我之事?长孙玉瑱皱眉问道,秀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知三郎的,那三郎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秀宁叹息着摇头,三郎她,一直敬我,尊我如母,只是因着阿兄之事,我们之间因而生隙,可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亦有责任。
靠在秀宁的怀中听着她发出的叹息,长孙玉瑱不由得心疼,帝王家总是这样的,秀宁,你知不知道我多庆幸善儿是个女子,不用去争执那些权位,我只要她做一个普通的女子,与所爱之人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