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翮总算放心了。
两个人提着野山鸡,又继续寻找着猎物,结果却再也没有开过弓。
没办法,阳岑瞄准一次林翮拦一次,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
“相公,它看上去好可怜,不要杀它了吧。”
“相公,这还好小一只,放过它吧。”
“相公,它太可爱了,能不能不要吃它?”
最后,两人捡了一些蘑菇,挑着一只瘦不拉几的野山鸡,赶着日暮下了山。
阳岑蹲在后院处理野鸡,林翮也蹲在旁边守着,时不时地帮他浇上一瓢水冲一冲。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一门心思盯着鸡看的林翮闻言,侧目而望,想了想后回:“没有什么安排呀,怎么了?”
“我明天要进山去了,可能得两天才能回来。”
阳岑说完,也看了看身边的人,他果然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乐呵呵地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行,”他一口拒绝了,“我明天要进深山,里面很危险,我没办法在打猎的同时还能保护好你,所以你得在家待着。”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你不去不行吗?”林翮用水瓢打着盆里的水,顿时水花四溅,看得出来很不高兴了。
阳岑用手肘处的衣服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耐心地解释:“再不去家里就没钱了啊,那样的话拿什么养你啊?”
“我又不要很多钱,我们节省一点就可以了啊,种点地不行吗?”林翮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小河,家里真的没什么钱了,那点地种出来的东西我们自己都不一定够吃,哪儿有多的拿去卖啊?”
“那我们的钱呢?之前小匣子里好多的。”
林翮不太理解,之前家里明明很多钱的,自从那次阳岑拿走以后就没看见过了,现在小匣子里就剩一张房契孤零零地躺着。
阳岑收回自己的视线,低着头继续拔鸡毛。
“钱这个东西来得慢去得快,用完了很正常的啊。”
林翮不说话,就那样幽幽地望着他。
半晌,阳岑扛不住了,将鸡和洗干净的蘑菇往盆里一放,然后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钱我用来买东西感谢村里人了,你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送的礼,剩下的一些我包在方糖里给了村长,再加上人情来往,李哥儿成亲也随了不少礼,剩下的勉勉强强只够维持目前的家用。”
“为什么要给村长送钱?”林翮生气了,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委屈道,“他不是好人,他冤枉我们,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的病,我恨他,为什么要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