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溟虚海!什么溟虚海?可是传说在南溟宫后面的溟虚海!”
严谨点了点头。
顾雯自报家门道。
“恩公,我本是南溟漠城人,一场天灾,家中亲友不幸都不在了,便与弟弟一起历尽艰辛,逃命来了会仙术的南溟宫,祈求仙人庇佑,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溟虚宫附近总是有尸体漂浮在天上,我们一起逃难的人吓坏了,便再也没靠近过南溟宫,后来,我们就莫名其妙去了一个很冷的地方,有人好像祭祀一样的念咒语,还有人绑了我的手脚,再醒过来时,就看见了恩公。”
严谨听了顾雯的话,便知南溟宫真的有人在练什么妖法,那他们这一趟还真是斩妖除魔,框扶正义来着,便将解救的过程草草说了一遍。
然后,又指着一旁的顾慕问:“那他是谁?姑娘可认得。”
顾雯看了看顾慕,见他虽然容貌不俗,但是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破破烂烂,衣服下摆不翼而飞,脚上更是连鞋子都没有。
“不认识,许是逃难途中一起被抓走的苦命人。”
严谨看着这个他叫了一整日“顾慕”的人。
这个笨蛋好像对刚刚的谈话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也看着严谨,眼神明亮清澈。
宫里曾经一度流行水晶做首饰,各宫娘娘在装饰打扮是从来不惜余力,严家本商贾,生意做的极大,大到可以将女儿送进宫为妃。
严舅舅除了送给各宫娘娘的极品水晶外,还给小外甥留了一个水晶挂饰,眼前的这个笨蛋,偏偏拥有比水晶还漂亮的眼睛。
他转过视线,接着对顾雯道:“姑娘,这位公子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将他错认成姑娘亲属,占用了令弟姓名一整日。”
顾雯垂下眼睛,脸上神色哀伤。
“依公子刚刚所说,我弟弟,小慕可能已经不在了。”她顿了顿,才更低声道:“恩公,让小慕用另一种方式活着,也未尝不可。”
话至此处。
司空山里与梁以升走了过来。严谨便将刚刚得知的信息又说了一遍。
司空山里略一沉吟:“一个重伤,一个失忆,都带上吧!先去南溟宫,与掌门师兄会合,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严谨没什么意见。
梁以升更是将斩妖除魔,造福一方为己任,根正苗红到心里装不下其它事情,至少所有衡阳长辈都是这样看待大师兄。
老马师伯又重新踏上云端,一行人往南溟宫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