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破旧的伸缩铁门被推的嘎吱作响,许之言扶着叶盎然,一蹦一跳上了楼梯。
纵使在来的路上,叶盎然看见越来越简陋低矮的房屋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在内心感叹,这个地方的外观看着未免有些太破了吧。
许之言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当他打开灯时,叶盎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种矮楼里的租房不算特别简陋。
她用眼睛四处瞄了瞄,应该是一厅一室一卫,客厅里没放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冰箱、一张桌子、一张小沙发和垃圾桶。
墙壁地板都是纯水泥,没有任何装潢,和毛胚房差不多,但好在还算宽敞。
这样的地段加上基本上没有的装修,这种房子的租金应该非常低。
“你坐在沙发上,我去拿个冰袋。”
叶盎然点了点头,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许之言从冰箱最底层拿出冰袋,里面还放了一些生串。
许之言停在她身前,说道:“把裤脚卷起来。”
叶盎然刚弯下腰卷起裤脚,他就蹲下身将冰袋按在了她的脚踝。
“嘶——”
“怎么了,是太用力了按疼你了吗?”
两个人的头挨得极近,许之言问话时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间。
叶盎然赶紧摇头,“没有没有,突然被冰一下,脱口而出。其实我的脚崴的不严重,现在都没什么感觉。敷个冰袋,明天应该就好了。”
叶盎然按住冰袋,不小心和许之言的指尖相碰。
许之言抽开手,一边点头一边起身,“好,你自己先敷一会,我去收拾收拾房间。”
叶盎然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疑惑,他耳尖的红色怎么还没消散呀。
许之言回到卧室,后背靠在门上,手还抓着门把手不放。
刚才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一个低头一个仰头。
虽然叶盎然用一只手挽着她的长发,防止遮挡她的视线,但依旧有发丝垂落在他的肩膀,时不时略过他的锁骨,刺挠着他。
许之言将床铺了铺,使它看起来更干净整洁,他很庆幸自己在前不久才刚洗了这床被子。
他又理了理书桌,整体看了一眼。
他的卧室并没有很多东西,除了床,就只有一个衣柜占点地方。
等许之言整理完出来,看见叶盎然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侧着头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手靠着沙发边缘垂落在一旁,冰袋掉在地上,裤脚也松松垮垮。
许之言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碰了碰她的胳膊。
“叶盎然,醒醒,你可以去房间里睡了。”
见她没反应,许之言继续拍了拍她,但她只皱了皱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之言并不知道,睡着的叶盎然除非做噩梦,不然就是雷打不动,即使这个睡觉姿势不太舒服。
许之言皱了皱眉,在她面前徘徊了好几分钟,见她真的没有醒来的迹象,最终决定将她抱回卧室。
他抱起她,意料之外的轻,对于经常兼职干体力活的许之言来说,甚至是很轻松。
一股沐浴露的清香飘来,之前都是若有若无,现在则非常浓郁。
他看了看叶盎然穿的衣服,怪不得和白天不一样,她早就洗好澡了。
许之言将叶盎然放在床上,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替她仔仔细细盖上被子。
他有些咬牙切齿:“真是弄了个小祖宗回来。”
他在衣柜里拿了一件短款的冬季棉服,坐在沙发睡觉时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