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王像是听不到议论声一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走到萧泽身边。
他的手搭在萧泽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孩子,事到如今同本王回缅国。日后你做了一国之主,还怕今天的仇报不了吗?”
“你一个弹丸之国如何跟大齐相比。”萧泽瞧不上他,“孤乃是大齐的太子,孤哪也不去。孤要侍奉父皇膝下。”
“哈哈哈,都这会儿了,你还在痴心妄想。本王就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种。”缅王在萧泽耳边说着,气息喷洒在萧泽脸上,“若不是为了你娘,你觉得本王会在意你一个残废的儿子吗?”
萧泽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瞬间像是被煮熟的虾,垂着脑袋佝偻在轮椅上。
皇帝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又欣赏着皇后一脸绝望中似是带有一丝解脱之意。
“韦娇,你与朕生活了二十年之久,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朕知道其中也有朕的原因。
当初若不是韦文知道朕的身份,逼迫你入宫,恐怕如今你已经是缅王的王后了。
既然如此,朕今日当着天下人的面废除你大齐皇后之位,贬为庶民。
至于以后的路,朕觉不干涉。”
皇后早已泣不成声,颓然的跪在地上。
两名宫女上前,摘下凤冠,脱下凤袍。
在众人面前,只身着里衣,可谓是极其的落魄和颜面扫地。
她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阶,一路上她谁也没看,而是直直的朝着殿外走去。
缅王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衫,想要给她披上。
却被皇后无情的拒绝,“你我纵然有过去,但是早已经结束。还望缅王自重些。”
缅王一脸惊诧,“娇娇,你已经不是大齐的皇后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缅王,收起你那深情的脸面。若是当初你这般有胆量,何故会让我沦落这步田地。”
当初韦文逼自己嫁给皇帝,若是缅王出面制止,或者求娶。她和萧泽也不至于被天下人耻笑。
堂堂一国之王,年轻时候没有担当和胆量。
如今身子都被埋了半截了,才想着出头。
韦娇并不会感激他,反而是深深的厌恶。
“我真的宁可今天没有见到你!”
说完,毫不犹豫的谁也不看的快步离开大殿。
即便是落架的凤凰,也终归是凤凰,傲骨还一直都在。
缅王收起自己的外衣,一脸情伤的站在那里发呆,他应该是想不通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人,此刻却一脸嫌弃的对他。
韦娇的这副表现,大大出乎林春儿的意料。
没想到她当真是骄傲的,即便是跌下神坛,依然可以挺直腰背的走下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
林春儿在心里感叹一句。
皇后解决掉了,现在轮到萧泽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要奏。”
林春儿目光炯炯的说,皇帝点点头,面容上竟有些伤感。“说吧。”
“启禀父皇,儿臣此次去漠城,与北辽呼伦部落的耶律将军碰见。我们联手抓到了北辽奸细和大齐的内奸,原来此次战事的起因是因为北辽的贝勒爷被杀。
种种证据直指大齐,北辽可汗大怒,这才引发了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