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笙脸色苍白,戴着呼吸机,却没什么异样。
岑厘莫名悬着的心往下落。
皱了眉,有点不满意,多看了几眼,转身想走。
目光扫向对面重症监护室上的门牌。
病人信息是——唐淑华。
岑厘怔住。
走过去,看到里面躺着的唐淑华了。
唐淑华没戴呼吸器,但……脸上全是纱布,脑袋上的最甚。
如果不是外面的名字上写的是唐淑华。
她放在一边的手上戴着前几天岑厘在她手上看到的翡翠戒指。
岑厘根本认不出这是唐淑华。
她凑近,茫然的盯了她好大会。
从纱布下漫到眼皮的那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上,确认了一件事。
唐淑华……毁容了。
岑厘木愣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
她看向扶住她的护土,嘴巴开合了会,指着唐淑华:“她是毁容了吗?”
“对,满脸都是刀疤。还不止,她脑袋伤的更重,像是被人生生砸烂了,不然也不可能住lcu,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会落得这个下场,有八成的几率会醒不过来,就算醒过来了,估计也是傻子。”
护土侧目:“更惨的是这位。”
岑厘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腿断了,不是车祸,是锯。”护土说:“我们主任说了,骨头缝那全是据出的粉末,而且是活生生的,她的手指甲,全都被自已疼到抠没了。”
岑厘视线从陈韶笙空荡荡塌下去的下半截被子看向她垂到一边的手。
是。
五指全都缠裹上了纱布。
岑厘手扶上玻璃,半响后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岑厘有精神的时候,吃饭很香,干什么都兴冲冲的。
没精神,会睡不着觉,更吃不下饭。
她看着地面吐出来的黄水,一边摆手道歉,一边克制不住的继续吐。
在眼泪从眼眶掉落后,起身道歉,给了五百清理费,跌跌撞撞的下楼。
楼下雨下的正大。
岑厘像是没知觉。
摇摇晃晃的走进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