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声。
浸入脖颈的牙齿微顿。
几秒后,陆缙的手把岑厘的手放到枕边,手微动,挤进了她指缝,十指紧扣。
整个身子往下,重重的趴在岑厘身上。
岑厘被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哆嗦叫回了神。
没敢说话,也没敢说你压疼我了。
只是大气不敢出,怕把疯魔的陆缙叫出来。
屏息等到睡衣被陆缙身体浸出的冷汗湿润后,岑厘哑声喊:“陆缙?”
陆缙的哆嗦健在,冷汗依旧。
岑厘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是……难受吗?”
陆缙声音低低的小小的漫进岑厘耳畔。
“疼。”
岑厘怔住。
陆缙说:“疼。”
岑厘嘴巴开合半响,侧目看向他被冷汗浸湿的鬓边发:“哪疼?”
“陆缙?”
人大都是趋利避害的。
当你害怕时,你只会想龟缩成一团。
可若是有人比你还害怕。
尤其是这个人是你怕的根源,恐惧会散去,胆子突生。
岑厘皱眉哑声问:“你哪疼?”
陆缙不说话,只是压着她,在越渐大的雷声里,哆嗦的幅度越来越大。
岑厘看向窗外。
脸颊微动,堵住陆缙的一侧耳朵。
凉凉的,湿湿的,触感不太好,岑厘却就是捂着,轻声说:“没事了。”
陆缙说疼,但岑厘感觉他好像也在害怕。
她不是医生,也没止疼药塞进他嘴里,被压得甚至动弹不得。
但……
岑厘温热的脸捂着他冰凉的耳朵,声音很小,但是很温柔:“没事了。”
“陆缙,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了。”
“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