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刻问也无用,逐将目光再度移至场中。yuedudi
靳春红已用剑光将三人圈在一起,可是三支短笔仍是十分稳重,指点划打,毫无败象,交手近四十多合,胜负未定!
靳春红一面打一面笑着道:三位当真是沉得住气,绝技在身。居然能藏得这么久,上次的那场比赛,简直是开玩笑。
丁一架开一剑,反攻了一招,沉声回答道:靳春红!你有话现在尽管说.再过十招,你想说也没有时间了!
靳春红冷笑道:你们未必能挨得过十招!
话声中剑光爆盛,剑尖露开万朵银花,分罩三人,丁氏兄弟巧妙地身形一合,背贴背站成品字形,短笔外吐,火花交射中解开了一手凌厉无匹的攻招!
靳春红呆了一下才冷冷地道:不错?你们居然能逃过我的那一招“秋夜流虫”下,下一招叫“冬雪纷飞”,你们可以先斟酌一下再谋应付之策!
丁一毫无表情地道:你不必过甚其词,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吧!等你施过那一招后,我们要回攻了!
靳春红银牙微咬,振腕再攻出一剑,这招的威势更强,漫天俱是剑气寒光,果如雪片飞舞之状。
丁氏兄弟身形又暴然分开。每人独挡一面,短笔高举过顶,暗乌色的光华凝结成一个巨大的伞盖,叮当声中,果然又挡住了那一招奇袭!
靳春红的剑势受阻,脚下略退一步。丁氏兄弟齐喝一声,三支笔分上中下三路,各挟—
股狂风,雷扫而至。
靳春红星目圆睁,手中短剑齐顶至踵,直划下来,剑前突出尺许精芒,才将笔势封住,丁氏弟兄脚错动,笔路又转,各自认定一处大穴,再度攻到。
靳春红这下子可无法兼顾了,丁一取乳下,丁二取天灵,都是势在必救,丁三却在她的背后,笔指腰间。三路并发,无一不劲!
靳春红略作思索,发觉这一招必难幸免,面前的两招独可封架,背后的那一招是挨定了。
芳心—震,拼着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得手,逐咬着牙不去封解,短剑猛翻,反取丁一的前胸。另一只空手却屈指对准丁二的小腹弹去。
这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刹那。
丁一笔势未及,剑芒已达,胸前短剑刺进, 丁二的小腹上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手势略偏,挑开了靳春红的满头长发。
丁三的一笔本来十拿九稳的可以点中了,可是厅外迅速无比飞进一道白影,叮然—响,一股巨力将他的短笔震飞,虎口全裂!
这许多事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四座观战之人连惊呼都未及出口,事情已经结束了,丁一丁二嗒然身死,连挣动的力量都没有了。
丁三捧着手腕,望着突如起来的一个白衣女子发呆。
靳春红惊魂乍定,秀发为笔尖挑断了一绺,发落在她身上,肩上,她都顾不得拂落,也呆呆的望着那白衣女子。
只有司马瑜欢呼一声叫道:冷姊姊,你终于来了!
那女子正是冷如冰,一身素衣,洁白出尘。
靳春红呆了半响才出声问道:你是谁?
司马瑜兴奋已极,高声地道:这就是关中俏罗刹,你们一俏一艳,罗刹双会……
靳春红脸容一阵骤变,片刻之后,才对司马瑜冷笑道: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司马瑜红着脸莫知所答,冷姑冰微微一笑道:我叫冷如冰,俏罗刹是这位淘气弟弟给我戏取的外号,换参留柬,也是他的杰作,本来在甘凉道上,听闻靳姑娘大名后,就想前来拜晤一下……
司马瑜立刻又笑着道:妙极了!你们一红一白两罗刹,未曾争强斗胜,先已竟艳比俏……
他的滔滔不绝的尚未止口,靳春红已经满脸秋霜,高着喉咙道:司马瑜!我敬你出生名家,所以才倾诚相交,谁知你竟是开玩笑来的,今天我念在一晤之谊,不想跟你翻脸,异日相逢,你我就是生死仇人!
司马瑜瞠目咋舌,无法开口,冷如冰笑道:靳姑娘!这是何苦……
靳春红依旧寒着脸道,冷小姐,救命之德,我日后另思图报,相戏之恨,姓靳的也不会忘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交待清楚的!我们的话说到此地为止,我另外还有他事,不再奉陪了!
说完,又对呆立一旁的丁三道:杀死二位令兄的是我,今日之战靳春红幸逃一死,却不许言失败,我现在再归东海,你要想报仇,东海钓鱼矶上,我随时候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