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精明的眼神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陆穆瑶,让她倍感压力。
而他的亲外公则跪在皇上跟前哭诉他命苦,七子一女,末了只留下一个,征战沙场数十年,如今却连个外孙女都保护不了心酸也。
皇上心中有愧疚,出声安抚,且言辞凿凿的说要大将军算账。
可是沈盛全却要求说让她与大将军和离。
皇上为难,所以现在陷入了僵局。
不一会,大将军还有宰相大人到了,皇上心下松了一口气。
宣他们入殿,面色不悦的且咬牙切齿的问:“拓跋越,你赶紧给朕给沈家一个交代?”
而皇上只说给沈家一个交代,却没有说给陆家,实在是心里面生宰相大人的气。
将自家亲生嫡女教育成这般窝囊,最后还搬出岳家,简直可气。
而宰相大人见到自家老丈人在跟前,除了将自已缩成一个蚂蚁,蹦跶不出一句话来,理亏。
他害怕沈家,先不说沈盛全是他的恩师,他的嫡夫人过世之后,就与陆家就断了联系,如今管起他们家的事情,定是因为她女儿了。
而恰恰皇上对沈家也有亏。
大将军在进来之前,早有人与他通了气。
“皇上,臣知罪。”
见大将军这般好说话,终于,皇上脸上的阴沉消减了三分。
“还不将安王妃搀起来,这么好的媳妇,你要好好珍惜。”
皇上这个和事佬想当的这般安稳,可陆穆瑶却不傻,她外公费尽心机闹这么一场,不是为了让他们和好。
所以她并未起身,而是说:“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皇上瞄了一眼沈盛全,见他面无表情,则对跪在地上的陆穆瑶问:“安王妃有什么事要朕做主?”
“臣女冤枉,数月前,臣女房中不知为何做出一男人,而因为这个男人,安亲王却诬陷臣女与人有染,臣女冤比窦娥,请皇上做主。”
皇上愤然,问:“拓跋越,那男人是何人?”
“一个无名小卒,臣已经将其剁碎了喂狗了。”
咳咳
皇上龙眸瞪了一眼拓跋越。
陆穆瑶再次出声:“皇上,臣女不知那人是何人,只是大将军府戒备深严,且是深更半夜,如何就有一个无名小卒进了后院?且能正确无误的找到臣女的房内?”
府内严谨,若非有人刻意而为,一个外人如何能进得了大将军的府邸。
“而那无名小卒当日言辞凿凿的说与臣女相约数次,且都是在城外桃花庵内,可臣女自从懂事以来,从未出过门,何来与人相约?若是皇上不信,可派人去桃花庵查,臣女可曾去过?亦可以问问宰相大人,臣女可否出过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