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味觉还挺灵。”孟言给了个赞赏的眼神,抿唇笑道:“调料里加了一些鱼腥草,今天在田坎上发现的,味道挺特别。”
“鱼腥草?那是什么草?”江少屿没吃过这玩意儿。
孟言夹起一根:“这个,这就是鱼腥草,北方吃得少,南方人会吃。”
“孟言妹子,你不是北方人吗?你咋知道这玩意儿能吃?”洪嫂不解地问。
“书上见过,就记下来了。”孟言脸不红心不跳撒谎:“今天试了一下,感觉味道还不错。”
石蛋好奇地咬了一根鱼腥草,脸顿时皱成了小老头。
孟言姐姐的口味好奇特,这味道也叫不错?石蛋表示受到了打击。
江少屿也尝了一根,味道能接受,但也说不上有多喜欢,如果孟言爱吃的话,或许他也能学着享受它的美味。
“哦,原来这玩意儿叫鱼腥草啊,我们这儿没人吃,田坎上老多了,你要是喜欢,随便挖。”
那感情好,孟言的身体虽然是北方人,灵魂确实南方内陆人,鱼腥草简直不要太合她口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洪嫂忽然想起什么,进房间给江少屿拿了一瓶西凤酒。
“参谋长,吃肉咋能不配酒呢,给。”
江少屿同她客气了两句,实在推脱不了,便拧开瓶盖倒了半碗。
低头抿一口,面色不改,他这个人连喝酒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军人的气魄和文人的儒雅,他两个全占。
“洪嫂,家里还有白酒?”早说有酒嘛,倒点进锅和鸭子一起炖,去去腥。
洪嫂说:“不是,隔壁李阿贝她爹借的。”
“哦我就说哪来的酒。”
江少屿打小北方长大,酒量在整个部队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不过这一点孟言和洪嫂都不知情。
当吃完饭站起身时,看见江少屿摇晃的身体都以为他喝醉了酒。
孟言下意识搀扶住他的手臂,却被他轻轻挣开。
“没事,我还能走。”
“是能走,走得歪歪扭扭,你打算跳着舞回去呢?”孟言无奈挽住他,“走吧,我送你。”
洪嫂拿了抹布擦桌,回头对儿子说:“对,小孟你快送参谋长回去,小心看路,要石蛋陪你一起不?”
石蛋蹦蹦跳跳上前挽住江少屿另一只胳膊,被他推开:“不用,不用。”
说是不用,却只推开石蛋,孟言还搀着他呢。
“参谋长,我和孟姐姐送你回家”石蛋望着他软乎乎地说。
江少屿就是装的,目的是让孟言送他回家,咋能让石蛋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