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听妈妈说,有一年冬天雪下的特别大,天气特别冷,好多人都冻死了,他们院子里都没有炭火和厚厚的棉被。不过妈妈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也不知道后面如何了?也不知那春小娘和她儿子有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常绵绵这番话说的盛纮脸上五颜六色的。
然后常绵绵看到了一旁的林噙霜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过的不好,可能都怪我不会说话吧。”
盛纮被常绵绵这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意思?这跟不会说话有什么关系?”
常绵绵说:“妈妈说祖父院儿里以前还有一位高小娘。据说那个小娘特别受宠,祖父可疼她和她生的孩子了。
妈妈说高小娘之所以这么受宠,就是因为她会说话,她经常跟祖父说自己是妾室,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像大娘子生的那样尊贵。一生来就是庶出,难免遭人白眼儿,然后祖父就可心疼她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子里搬。”
这话说完,轮到林噙霜脸上五颜六色了。
盛纮听了这话之后,不自觉的向林噙霜那边瞥了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
他看向常绵绵,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摸不透。
“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常绵绵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盛纮:“女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呀,这些话还用教吗?”
盛纮被这种眼神冒犯到了,可是又不能明的说出来,否则岂不是显得他很蠢。
王若弗在一旁听着常绵绵说的话,眼神不断的在盛红和林噙霜之间来回窜。
“昭兰,刚刚那些话都是梅妈妈说给你听的?”盛纮问。
常绵绵点了点头。
盛纮心里有些恼怒梅妈妈不知轻重,怎么能跟孩子说这些呢?
这时王若弗走到盛纮的耳边轻轻说道:“梅妈妈人已经糊涂了。”
然后,王若弗走到常绵绵跟前说:“昭丫头,你刚刚说的那个春小娘和她儿子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亲祖母和父亲。”
“啊?”常绵绵一副“真的吗”的表情,之后说:“父亲不是祖母生的吗?没人告诉过我呀。”
盛纮听到这句话,嘴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母亲是谁,难道还要专门告诉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吗?
不过想着府里的姑娘哥儿们都有别人教导着知道这府里的一些人际关系。
可是他这个小女儿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仅有的一位老妈妈还是个糊涂的。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你刚刚说错了,庶出的也不是一生来就要过这种日子的,你是我盛家的姑娘,这底下人敢怠慢你,为父会为你做主的。”盛纮说这话,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噙霜听了常绵绵的这些话,心里暗恨,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前看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还是内里藏奸的,竟然挑拨她和主君的关系。
她有心想插话,可想到盛纮刚刚看她的那一眼,她竟然又不敢开口了。